他点点头,望着下面的人们从呆滞中反应过来,开始竞价,他长叹一口气:“算了,就算你不压过我,我也拿不到这幅画。”
平南侯府不是没钱,两三万两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
但他不能任性。
家里的银子,可谓是军中储备银,关键时刻能救将士性命的。他再喜欢那幅画,也不可能不管不顾、一掷千金地将它买下。
“成。你花银子,我来观赏。”他又道。
萧令谱一拳捶在傅云开的肩上,笑骂道:“你小子,算盘打得还挺精。”
说完,他抬了抬下巴:“不过让你失望了。这种价钱,我也出不起了。”
他也是不能任性的主儿。他的钱有大用,不能花在这种地方。刚才那个价,已是他冲动之下出的唯一一个价了。
他两人冲动不要紧,却一下子把画的价钱给抬了起来。
有人抢的就是好东西。
开始还因为这幅画的作者籍籍无名而犹豫不决的人,被他们这价钱一刺激,终于放任内心的喜欢,开始疯狂出价。
“一万五千五百两。”
“一万六千两。”
“一万七千百两。”
“一万九千两。”
那幅画能让傅云开和萧令谱这种不能花钱的人都冲动一把,其他人就更加了。
前面拍卖的东西,哪怕是左丘生的画和西洋钟,都是一、二百两银子往上加的。到了赵如熙这幅画时,竟然是一、二千两银子的往上加。
这疯狂的架式,看得赵如熙包厢里的人都目瞪口呆。
在来之前,三位师兄加上康延年四个人还避开赵如熙撞了个头,商量好一人出一次价,给小师妹捧个场。可根本没轮到他们出手,价钱就飚成了这样。
“师父,您的价是不是没机会举牌?”吴宗问康时霖道。
在竞价开始后,师父把站在角落里的康安叫来,悄悄嘱咐了一句话,康安就退了出去。
他们还以为师父是给小师妹捧场竞价,可代表他们这个包厢的牌子愣是一次都没举起来。
“不是,是因为别的事。”康时霖道。
当初萧令衍去游说他时,说要把他的画放在最后一个,又说让皇上把他的画拍下。最后两人商量价钱比赵如熙的画价高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