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今天约你见面,还有一件事。那就是傅云朗买的钟运到京城了。”
说着,他把这笔生意的细节跟赵如熙说了一遍,又说了昨日领着傅云朗进宫献钟的事。
当初他只是在南边组装了四座钟,通过传道士的手卖给了傅云朗,收回了两万两银子。
钟所用的钢铁比保险柜要好,零件做工精细,外座所用的木头也是好木头,成本要高一些。再加上运费,一座钟的成本大概在五百两左右。
贿赂传道士花了二百两银子,这四座钟尽赚一万七千八百两。
这一趟的生意虽跟赵如熙的保险柜不能比,还挺折腾,但这只是开头,还是在赚吆喝阶段,不赔本,还能赚这么多,赵如熙和萧令衍都挺满意了。
更何况后面傅云朗那笔生意里,萧令衍还有一成分成,又有一成拍卖行的收入,赚的虽然不多,但好歹能把做钟的成本给收回来。
算算傅云朗赚的钱,赵如熙心里就不爽了。
她道:“找几个托,一座钟能拍到上万两银子吧?我费劲巴拉地造钟,你也折腾来折腾去,最后反而让傅云朗拿了大头捡了便宜,我这心里怎么这么不爽呢。”
“到时候边关紧急,物资缺乏,父兄性命危在旦歹,傅云朗手里的银子也是要吐出来的。他只是暂时保管而已。”萧令衍安慰道。
赵如熙想了想,也就作罢了。
这钱本应该是她赚的才对,从她手里捐物资,跟从傅云朗手里捐物资,两人得到的好处自然是不一样的。
如果傅云朗这人她看得顺眼倒也罢了。可打一穿越以来,因为撷宝斋的事,傅云朗没少拿身家权势压她,想让她给他卖命。她对傅云朗的印象自然不好。好处落到他身上,她心里就不舒服了。
但她当初把钟造出来,本意就是改变政局,拯救她们这群炮灰的命运。只要能达到目的,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再者人家傅云朗出来顶雷,吸引炮火,要应付许多明枪暗箭,也很不容易,落些好处也是应当的。而她选择躲在后面,就只能赚些技术上的钱了。
这么一想,赵如熙心里的气也就平顺了。
“没事。等傅云朗再去南边,我让传道士把价格提高些便是。只要这次拍卖尝到甜头,便是七、八千两银子一座钟,想来傅云朗也会买。”萧令衍道。
“等这种粗笨的钟卖不动了,咱们再造一些其他外型的钟出来,小巧一些,精致一些,比如布谷鸟钟这些,再割一茬韭菜。”
赵如熙点点头,提醒他道:“江南是个大市场,别忘了往那边运。你的拍卖行也可以开到那边去,不过速度得快,要占先机。只要你的身份摆出来,就没人敢山寨你,到时候你这拍卖行也是个独家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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