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喜欢女色,因此这些年连个妾都不纳,哄得苏氏对他死心踏地,手里的嫁妆银子都是随便让赵元坤使。
管家忙道:“没去伯府。是在巷口拦的五姑娘的马车。”
虽如此,赵元坤却还是不放心。但当着赵兴运的面,他也不好细问。
他对赵兴运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苦涩的笑容:“妇道人家不懂事,让十三叔祖操心了。不过她也是一心为了您侄孙我,唉!”
赵兴运过来可不是说这个的。
他一摆手:“元坤,你可知道你大哥拿这件事做伐子,刚才跑去族长那里,要跟你断绝关系?”
“什么?”赵元坤惊得直起身子,可牵动身上的伤口,“哎哟”一声又倒了下去。
“老爷。”管家连忙把他按住,“老爷您别激动,看崩了伤口。”
赵元坤没空理他,眼睛盯着赵兴运:“十三叔祖,怎么回事?”
赵兴运就把刚才的事说了。
他既上门来送消息,自然起了奉承交好赵元坤之心,想得些好处。
这会儿他不等赵元坤说什么,就同仇敌忾地把赵元勋骂了一通,说他薄情,不顾兄弟手足之情。又为赵元坤抱不平。
“那张文书在哪儿?”赵元坤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赵兴运愣了一下:“……在你大哥身上。他说要拿去衙门备案。”
“好,既然他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赵元坤的胸腔燃起的熊熊烈火,差点没把他焚掉。
“你叫人把担架抬来,把我抬到绥平伯府门口去。”他吩咐管家。
“这……老爷,您身上的伤还很重,先把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等您养好伤再说也不迟。”管家劝道。
赵兴运也道:“是啊是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最重要的是体重身体。要是落下病根,弄成你大哥那样的弱不经风,什么雄心壮志都成了空话。”
他来奉承讨好赵元坤,也不想把赵元勋得罪死了,更不想在族长等人面前落得个搬弄是非的小人印象。可如果赵元坤现在跑上门去跟赵元勋闹,他今天来这一遭必然瞒不住。
所以他不遗余力地劝阻赵元坤。
赵元坤却执意要去,瞪着管家道:“我还没瘫呢,就使唤不动你了是吧?要不要我现在就叫人把你们一家子卖出去?”
管家没法子,只得答应,出去一面叫人准备担架,一面让人去通知苏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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