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舍多,就意味着租金贵。
“赵十太太,这院子您打算收多少钱一个月?”她问道。
赵十太太看了朱氏一眼,对谢氏笑道:“一两银子。”
“为何这么便宜?便是我们县里的小宅子,只一进院子,房屋也少,都租到了二两。”谢氏想知道朱氏给自己家垫了多少租金。
北宁县因为靠近京城。从京城往北走,都要经过北宁,而且京城权贵都在那边置庄子,生意好做,因此北宁的宅子比别的地方都贵,租金也更高。
北宁尚且如此,京城就更不必说了。
赵十太太笑道:“这是有缘由的。您也看到了,我们这是聚族而居的。一般人我都不想租,因不知底细,生怕给族人带来麻烦。有了这个缘由,这宅子就不大好租,因此收的租金都不贵。”
谢氏摇摇头,向朱氏道:“夫人,您要是替我垫付租金,这宅子我就不租了。您替我找宅子,又让崇文入你们族学,今天又送他们如此厚礼,已是天大的恩情。要是再每月替我们付租金,这份礼太厚,我实在承受不起。”
朱氏无奈地摇头:“你呀,真是见外!”
她转头对赵十太太道:“既如此,你就照实收他们租金吧。”
赵十太太这才道:“京城像我们这样地段这么大的宅子,一般都在八至十六两之间。我这宅子不好租也是实情,所以就只收您八两即可。”
谢氏心下一松。
八两还好,现如今这里的生意做得好,一天就能把这租金赚回来了。
赵如熙却朝母亲看了一眼。
这宅子,看起来不像是八两银子能租到的。估计母亲还是往里填了钱。
这时候,朱元勋领着许家父子也到了。
看了宅子,许永益十分满意。听到是八两银子一个月的租金,他看了赵如熙一眼,没有作声,当即便跟赵十太太的丈夫签了租契,赵元勋做了中人。
事情办妥,天色也不早了,许永益一家便告辞离开。
本来绥平伯府要派马车送的,许永益死活不肯,雇了一辆骡车回了北宁。
上了车,他才对谢氏道:“熙姐儿劝咱们买人,我这两日来京城转悠的时候,就向中人打听过租宅子的价钱。像刚才赵十老爷家的宅子,这么大面积这样的地段,起码十二两银子。如果遇着合适的,十六两、二十两都有人租。”
谢氏吃了一惊:“这么贵?”
“可不是。”许永益道,“考上了进士留在京城做官的,来京城做买卖的,进京赶考租个一年两年等考试的,或是进国子监念书的……多的是外地人要租宅子。京城的宅子就这么多,都是有数的,供不应求,可不就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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