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衍跟萧令谱告辞一声,上了马车。
傅云开是武将,傅云朗亦打小练武,兄弟俩出行一向骑马。只今晚喝了酒,家中便备了马车。
兄弟俩目送二位皇子离去,这才上了自家马车。
张思义混在人群里跟着送二位皇子,现如今看到傅家兄弟一起上了马车,他这才露出一抹冷意,也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上,一坐稳,傅云开就瞪着弟弟道:“说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傅云朗憋了一晚上的郁闷心情,这会儿面对兄长,禁不住两分真、八分假地哭了起来:“哥,你帮帮我吧。魏家出了这样的事,魏氏还被砍头,娘一定不同意我的婚事。哥你帮帮我。”
傅云开平时虽跟弟弟在一起的时间少,但他和赵如语的婚事,傅云开还是知道的。
“闭嘴。”他低声喝道,“为个女人哭哭泣泣,像什么话?难道这偌大的京城,闺秀无数,就找不出一个比赵姑娘更好的?娘不同意,自有她的道理。自古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亲养育你不容易,你为了女人就罔顾她的意愿,怎么还有脸哭,还把事情闹到二位皇子面前?”
“哥你根本不懂。”
傅云朗也是被爹娘宠着、被哥哥护着长这么大的,有任性的资本。
一听他哥这话,他就哭得更凶了:“不管别人如何好,我也只喜欢她一个。我这辈子,也只喜欢她一个。要是不能跟她成亲,我宁愿不娶妻,否则我自己不痛快,也对不住别人。”
傅云开皱皱眉,没有说话。
傅云开今年十七岁了,自十五岁起就订了亲。不过他那未婚妻恪守规矩,而他自己则一直跟着父亲在边疆,两人统共就见过两回面,见面时都没说过几句话,傅云开连对方长什么样都没记得了。
他春末从边疆回来准备完婚,却不想他那未婚妻在成亲前忽然得了急病,一命呜呼了。
傅云开需得守妻孝一年,到明天才能再议亲。
所以对于弟弟所说的话,他实在无法理解。
“哥你帮我劝劝娘,好不好?哥,求您了。”傅云朗央求道。
傅云开没有说话,静静注视了傅云朗一会儿,问道:“你方才在两位皇子面前连情绪都不遮掩,是不是觉得二位皇子对咱们好,不会因为这事生气?另外,你也希望他们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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