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还有人羡慕打趣青柳,叫她以后当了姨娘,莫要忘记她们这些曾经的姐妹。为此大家还纷纷给她敬酒。
青柳本就喝了点酒,头晕乎乎的,听到这些消息,心里大急,当下打算借着酒劲跑到外院去,想跟大少爷生米煮成熟饭。
她喜欢大少爷,不喜欢二少爷,可不愿意做二少爷的通房。
本来这种时辰,内院早就下了锁;即便没下锁,也有婆子把守着,丫鬟小厮们是不能随意进出二门的。可青柳出去的时候,二门开着,守门的婆子也不知去了哪里,她便顺利到了外院。
这时候天已经半黑了,青柳喝了酒又有些迷糊,正好听到赵靖立的两个小厮提着热水经过,一面走一面说话,说的也是大少爷要纳通房的事,青柳便跟在他们后面悄悄进了这院子,又趁赵靖立去洗澡的功夫,避着他们进了少爷的卧室。
“我当时听到去洗澡的确实大少爷的声音,真的,听得真真的。”青柳哭着对李嬷嬷道。
她实在没想到,她明明觉得自己进的是赵靖立的院子和卧室,后来去洗澡的也是赵靖立,怎么后来闯进门的竟然是赵靖安。更没想到赵靖安竟然如此绝情冷心,一掌把她打飞,让她赤身倒在地上爬都不起来。
更可恶的是,当赵靖安进门时叫了一声、把她打倒在地的时候,不知是谁大叫一声“有贼”,于是外院的护院和小厮都纷纷跑来,这才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让她想跟赵靖安求情都没机会。
要不是赵靖安看到人来不妙,赶紧避了出门去,又叫一个粗使婆子进来给她穿上衣服,现在她非得被人看光了去,即便脸皮再厚,也无颜活下来。
想到这里,青柳就伏在祖母怀里大哭,央求道:“祖母救我。”
李嬷嬷听青柳说这经过,直觉里就觉得有人在其中捣鬼。否则怎么那么巧,青柳这一路出来这么顺利,偏还把赵靖安的院子误认为是赵靖立的?
可是谁动手算计他们?目标是赵靖安、赵靖立,还是青柳和她,抑或是二夫人?
不提青柳和李嬷嬷蹲在地上窃窃私语。那边,魏氏早已朝大夫人露出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大嫂,这青柳丫头是我陪房李嬷嬷的孙女,我曾也许过她给安哥儿做通房。今天之事她虽做的不妥,但终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安哥儿是你情我愿之事。你看不如看在安哥儿的面上,饶青柳这一回?”
大夫人淡淡地看她一眼:“不知我刚才的话,你可曾听到?如未听到……”
她转头吩咐周嬷嬷:“周嬷嬷,你给二夫人重复一遍我刚才的话。”
“是。”周嬷嬷便把大夫人说的“府里丫鬟有样学样”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夫人等她说完,盯着二夫人的眼:“如果你觉得安哥儿不是我绥平侯府的少爷,青柳也不是绥平侯府的丫鬟,那这件事,自然是你们二房的事,想怎么处置都是你的事。但如果安哥儿是侯府的二少爷,青柳领的是侯府的月例,那么他们的事,就得按绥平侯府的规矩处置。二弟妹如有不服,可以去老夫人那里申诉。只要老夫人一日不把我的掌家权收回,我就得管这件事,而且严格按侯府的规矩来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