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见许熙就握着她的手笑道:“这次能这么顺利地查到稳婆,还多亏你的画像。”
她拉着许熙坐下,又道:“那人有个远房表弟,小时候家里遭灾受了稳婆爹娘的恩惠,长大了在衙门里谋了个捕快的差事。稳婆遇到这事后就去寻了他,托了他的关系改了户籍。”
“但这人早些年就病死了。我派人去查就只查到这里就再寻不到线索。后来有了你的两幅画像,拿去找那年管户籍的人辨认,塞了些钱就找到了她改的新户籍,继续照着这个方法追下去,没用几日功夫就找到了她的下落。”
许熙点点头,问道:“现在派人去江南了吗?”
“侯爷今日一早就跟我兄长去了。我算过了,大概十天就能知道消息。”
大夫人说着,亲昵地用手捋了捋许熙的头发:“你劝老夫人的话,老夫人都说给我听了。你放心,等侯爷回来,我不光要追究当年这些人的罪责,还一定会分家的。”
其实,她早就想分家了。操持这一大家子的吃喝用度,她也很心累。只是老夫人不同意,她也没法。
她一直想等查到稳婆的下落,弄清楚这件事,惩罚魏氏之余,顺便提分家的事。不曾想许熙竟然直接把老夫人给劝服了。
“后日就是旬休了。先前我就跟老夫人商量过,认亲宴放到事情查明了再办。”大夫人又道。
“好。”许熙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老夫人,大伯母。”许熙道,“我们书院教书法的萧夫子,是镇南王府的庆阳县主。她喜欢我设计的首饰图。现如今她打算在北宁开一家银楼,想让我给银楼画首饰图,你们看可以吗?”
“哦?”老夫人想了想,惊喜地问道,“庆阳县主,可是英国公世子夫人?”
“对,正是她。”
“啊,那她怎么还去书院里授课,还开银楼?”老夫人惊奇道。
京城上层社会也是有各自的小圈子的。萧若彤是皇亲,父亲地位显赫,嫁的英国公家也是顶尖的。以前国公爷还在世,老夫人也是曾去参加过这个最顶尖圈子的宴会。
后来国公爷去世,爵位下降,赵元勋在朝堂上只任了个闲职,手里没权,赵家其他人也没有出息,这个圈子的人发宴会请柬,就不再往老夫人手里发了。因此老夫人并不清楚萧若彤现在的近况。
许熙虽然从系统那里知道详情,但并不打算说,只含糊道:“可能是想散散心吧。萧夫子在书法上的造诣那么高,只呆在家里可惜了。至于银楼,也是看了我画的几张首饰图才心血来潮开的。镇南王府在北宁有铺面,拔个掌柜再采买些珠宝、请几个工匠就可以了。”
许熙会画画,画得还那样好,因此老夫人对许熙画首饰图的事也并不在意,以为只是随手画画。
她这会儿只感慨于萧夫人的命好,说开银楼就开银楼,跟玩儿似的。不像侯府,想开个铺子办个产业,因为没钱,千难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