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为何偏偏要黏着自己。
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
才能养出脸皮这么厚的货色。
这些问题就跟女朋友突如其来的小情绪一样。
无解。
这一天耗费掉太多脑细胞。
沈酌实在不想再用脑。
这家伙爱干啥干啥吧。
他没损失什么就行了。
微凉的水从顶端倾泻而下。
总算让人彻底冷静。
沈酌擦干身体。
正要从衣物堆里取出新的内裤。
放松的神情一滞。
不信邪地把东西来回翻找数遍。
接受了自己独独忘带内裤进来的事实。
穿与不穿。
从来不是个需要多加思考的问题。
“鹿朝阳。”
有脚步声靠近。
“怎么啦,衣服忘带了吗?”
隔着一道门。
林清酒热情激昂的声音透着几分诡异。
沈酌继续叫人。
“鹿朝阳?”
“屋里就我,你叫谁都没用,什么东西忘带了,都是男的,不用这么见外。”
沈酌安静下来。
片刻过后。
林清酒忍不住了。
伸手拍门。
“咱再过一个小时就要熄灯了,你如果洗好了,能不能出来哇,我还没洗呢,不光是我,宿舍还有两个人也还没洗呢。总不能等下他们回来了,你还在里面占着吧?你到底忘带什么了啊,跟我说一句,我帮你拿呀。”
话音刚落。
门啪的一声开了。
沈酌冷着脸出来。
脚步匆忙。
林清酒转身跟上去。
像只苍蝇。
嗡嗡嗡地继续念叨个不停。
“看来你没忘带东西啊,那你怎么半天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欸,你咋又进去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呀,内裤,等下,你不会——”
林清酒的声音一下就停了。
沈酌乐得清净。
但直觉有哪里不对。
转身。
正好撞见林清酒直勾勾的视线。
定在他身体某个部位上。
沈酌买了配套的睡衣。
现在气温不低。
他特意挑了轻薄款。
这也意味着。
裤子很薄。
很贴身。
他一动。
林清酒的瞳孔就跟受到了什么刺激般骤缩了下。
啪嗒。
两行新鲜的鼻血。
直直滴到地板上。
沈酌:“……”
林清酒淡定地擦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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