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
足以磨灭男人本就缺失的父爱。
他用商人才有的精明眼光在那上面打量了下。
笑。
“多了。”
沈酌也有筹码。
虽然这筹码送来的时机有点巧。
照片将两人肮脏的动作拍得很清楚。
至少是沈栋看见了,脸色会骤变的程度。
男人说。
“你外婆没有教好你。”
沈酌:“打狗这种事,六岁那年她就教过我了。”
离开这栋大楼时,沈酌看了眼时间。
这一趟,算起来正好用了他三个小时。
沈清当年用了三个小时才咬牙生下他。
如今,他用同样的时间,彻底断了这血缘。
网约车到路口的时候。
沈酌和一个满脸怒容、匆匆赶来的女人擦身而过。
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沈酌帮忙,添了一笔。
他坐上车。
车子启动的前一刻。
一张被折断的手机卡,被准确地丢进了垃圾桶里。
沈酌把沈栋卡里的钱。
一分不剩地转进了自己的卡。
他买了张去B市的票。
大学报的也是B市的。
不出意外。
这会是他最终骨灰埋葬之地。
房子是新买的。
一室一厅一厨一卫。
住了一个人和一只猫。
沈酌并不怎么喜欢做饭。
但一直叫外卖,会显得他活得很没有人味。
没有人味。
沈酌并不觉得这是自嘲。
他知道自己的确没有人味。
宋辞从大洋彼岸给他打微信语音电话。
感谢马某。
不然昂贵的跨国电话费,他俩谁也付不起。
两人上一次见面是三年前。
上一次通话。
在昨天。
“去找过你爸了?”
宋辞的变化是明显的。
小的时候,单看外表,只会让人知道这小孩话很多。
在国外待了三年,别的不说,仅气质这一块,就被他爸妈拿捏得很好。
看着就像个绅士。
可惜沈酌见不到宋辞人模人样的另一面。
两人朝夕相处十多年。
早将对方骨子里写着什么东西摸得一干二净。
他眉头只是微微一皱。
宋辞就看明白了其中含义。
少年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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