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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皇子×假太监(十六) 你只需要当……(1 / 2)

而贵妃则是不屑冷笑一声,细而长的柳叶眉上挑:“皇后娘娘,你说这话是要讲证据的,别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宫身上扣。”依她看,二皇子会遭此祸事,完全是遭了天谴,“您陪在这儿同我闹的工夫,倒不如多喊几个太医来帮二皇子瞧瞧。”

二皇子伤得极重,摔断了一条腿,之后还能不能正常行走都不一定,要知道皇位绝对不会让一个瘸子上位。

皇后一时间门心如死灰,差点咬碎了一口银牙:“你也别得意,再怎么样本宫也是皇后!”就算最后上位的是二皇子,会是太后的人依旧是她!

这两人在扯头花,尖锐的声线刺得顾潮玉耳朵疼。

皇后和贵妃之前就因为些陈年旧事结过怨,皇后一直认为大皇子的夭折是贵妃的手笔,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独自咽下苦水,今日二皇子坠马,是新仇加旧怨,没能控制住仪态和威仪。

之前夭折的大皇子暂且不论,这次的二皇子坠马其实是游文瑾下的手。

毕竟是兄弟,二皇子受伤,其他各位皇子也同样守在一旁,游文瑾的神情近乎淡漠,像是发生什么事都与他毫无干系,许是注意到了顾潮玉的注视,蓦然抬眼——

顾潮玉不知道是他的心理作用,还是事实的确如此,游文瑾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如果说之前的游文瑾看他时,眼神总是带着刻意伪装出的柔顺,但刚才那一瞬的对视,却是明晃晃的偏执。

在顾潮玉迟疑时,游文瑾重新垂下了眼睫,而太医也从帐篷里钻了出来,一上来便面露难色,“二皇子的腿……”

太医话还没有说完,皇后已经扑了上去,美目含泪,“可以治好的对吗?陈太医,你说可以治好。”

陈太医被拉着摇晃了两下,“二皇子还可以行走,可要想和其他人一样,还是要看后期的调养。”

这一听就知道是推脱责任之词,皇后在一瞬间门失了气力瘫倒在地,顾潮玉过去搀扶安慰,皇后在安静了一会儿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再狠毒无情的人在软肋被攻击后,都是同样的无助脆弱,二皇子也不无辜,当初欺辱游文瑾也有他一份,只是不过没三皇子那么嚣张跋扈,而是暗地里的算计。

因二皇子出事,老皇帝勃然大怒,本来这事是要以意外带过,可皇后坚持是受了陷害,在老皇帝面前哭诉个没完。

老皇帝许是拗不过,让顾潮玉负责带人调查此事。

“奴才遵旨。”

顾潮玉调查,肯定不能查到游文瑾头上,正因为此,最近更不能让两人的亲近被旁人知晓,要比往日更加冷淡。

游文瑾这样聪明到滴水不漏的人,肯定很容易就想通,不必特意叮嘱,省得让人抓住了小辫子。

不过就算按照剧情线中的设定,他应该去引诱多利库。

还是得先干正事,顾潮玉带着人去看那匹马,又命人检查马槽中的草料是否被添加了药物,“仔仔细细地检查,不许有半点遗漏。”

与二皇子赛马的乌塔拉皇子已经慌到额头上冷汗直冒了,他清楚这件事若真是意外,为了安抚皇后,那中原的老皇帝也会选择处理他,“顾公公,这件事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吧?”

顾潮玉淡淡地睨了他一眼,“这要看皇后娘娘的意思。”这个乌塔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整日就知道欺负多利库,让多利库趴在地上给他当马骑,还他们是草原之狼,而多利库不过是条病狗。

说起多利库,好像从刚才就一直没见到人。

过一会儿,侍从前来汇报,“顾公公,草料已经送到太医那里了,那匹马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顾潮玉就知道查不出什么,也不会失望,不过形式上还是要走一走的,“这匹马是谁负责饲养的,将人喊过来,和皇后娘娘一同审讯。”

顾潮玉打算到陈太医那里走一走流程,问一问草料有什么问题,结果走在半路上,他遇到了刚才正在寻找的人——多利库。

多利库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眼睛黑白分明,身上红红绿绿的装饰碰撞出他鲜明的个性,并不过分壮硕而流畅的身形。顾潮玉琢磨着,客观来说,他还是更欣赏游文瑾那种,这个看起来太野了。

多利库似乎正是在专门等他,见到他后先唤了一声顾公公,然后往前走了两步,“我听说公公正在调查惊马事件。”

“您是有什么头绪吗?”这段剧情线里可没有,顾潮玉不自觉蹙眉。

多利库这么多年还是很会察言观色的,看顾潮玉的表情,他发觉眼前的人似乎并不想调查出什么真相,他笑开了,“确实有一些发现。”

多利库也没继续卖关子,悠悠道:“很巧,我今日查看过那匹马所吃的草料,发现里面被人加上一种我们草原上特有的药草。你们中原人可能并不清楚,那种草料马吃了后便会容易受到惊吓狂躁。”

顾潮玉听完头都大了,游文瑾没有和多利库结成同盟吗,怎么会有这种背刺发生?“多利库王子为什么不将药草拿出来?”

多利库嘴角噙着笑,“我这个人不喜欢坏旁人的好事。”

“那为什么现在又同奴才说了?”

多利库将那种药草塞到顾潮玉手中,“就是这种。”接着半真半假道,“顾公公说以后会关照我,我这个人比较知恩图报。”

顾潮玉看着手中的药草,一筹莫展,将药草交上去,不会查到游文瑾头上吧?

这时多利库又开口了,趴在顾潮玉的耳侧。压低声音:“顾公公,我知道这药草是谁放的。”

“谁?”顾潮玉面上并无喜意。

“贵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小宫女。”

顾潮玉心里松了一口气,可多利库接下来的话又让他重新紧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