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走?”东珠刚问完,于伯便紧随其后。
“大人,南平郡守求见。”
傅九城看一眼东珠,见她丝毫没有避让的打算便直接道:“请。”
东珠不仅没退,反倒因这多出来的“闲事”不高兴地在他身旁坐下,灌一杯冷茶,又苦又涩,直皱眉。
不多时,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入内,朝傅九城行了个官礼,道:“下官李玄,如今任南平郡守一职。昨夜修士闯南平刺杀大人一事,下官已报陵定府。孙大人回信,待他上报三司,请指挥使派兵护卫。得令之前,希望大人能移步前往郡守府衙,稍候两日。”
“不必。”
李玄皱眉:“可是大人……”
“都司兵马多是普通人,对上修士不过是无谓的牺牲。”
李玄垂眸,躬身又道:“大人可以顾惜将士生命,下官却不能视而不见。大人既在南平境内,您的安危便是下官之责,还望大人体谅。”
傅九城看着李玄,过了会儿方道:“那便有劳。”
李玄弯腰拜了拜:“多谢。大人请。”
东珠轻轻哼一声。
傅九城端起茶盏,杯盖轻压:“日落之前,我等自会抵达南平府衙。”
李玄动作微顿,可也没有再说什么。
等到李玄的脚步声远去,东珠道:“你这帝师的官难道还没有他大?怎么谁都能命令你?”
傅九城还没出声,一旁的于伯便道:“朝局复杂,很多时候都不可只看表面,走错一步,兴许就再也找不回来。姑娘久居千山殿,不知也是正常。”
东珠不乐意地轻嗤:“说到底不还是不行?”
于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