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原。”
李胥猛地惊醒,锦被滑到帐外。一名宫婢赶来为他整理。
寝殿幽光,少女小裙腰提至腋下,半露的胸肉澄澄而润,在袒领中积成雪堆。
她弯着腰,在李胥身前晃。
李胥才做了那样的梦,燥热难安,见了本宫的人尚觉得恼怒,见了面生的外人,更是不耐烦:“本王寝宿,何时允许宫婢侍候了?”
小宫婢知他惯常的脾气,忙垂首:“奴婢受皇后命,从中宫来服侍卫王——”
“出去。”李胥别过头。
宫婢受冤气,也不好受,退下前看了一眼卫王,见他穿单薄的礿缠,身形俊逸,脸像良常山的夜中芝草,在菌褥间生辉,不由得皱眉。
这样的丰仪神貌,却是个阴晴不定的悍犷少年,每日工骑射,不然就去骚扰端木掌籍,近来又添了与皇后起争执……怎么看,他的本性都是幼稚冥顽。男女切踦之事,如何能诱他明白呢,皇后这命,实难复……在李胥凶她之前,宫婢快步退了出去。
李胥别着头,看帐后的拔镂宝相雕花,松了口气。
明日要与几位皇兄和临川侯评什么韵磬古琴,只好过后再去中宫,将墨带给璃儿。
如果让她选墨,她肯定选别人选剩下的,干脆提前截到手,然后全部都给她。
璃儿。
“之原。”
李胥睡得惺忪,以为自己梦游至书房,正在惊讶,却听见缠绵的谵呓。
嗯,嗯……
不是同辈叉手唱喏,也非蛮儿扭腰吟哦,是璃儿在书卷间,被秀美的少年架起一条腿,深而重地交融体肤,止不住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