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当是长鲸帮作祟,之前那群贼寇怕也是鬼书生招来的,他可不在乎你们的生死。”目光扫过众人,陆俭轻叹一声,“我知道大家都是做买卖的,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也是寻常。只是长鲸帮绝非善类,若真让他们打过来,哪还有银行和这交易场?如今四处都在乱战,恐怕也只有南海还有片刻安宁,诸位切莫自误啊。”
这姿态不可谓不高,但真正震慑住众人的,还是陆俭展露的牌面。至少在两个大帮分出胜负之前,没人敢轻易下注了。
如此一来,可算是安定了人心,拔除了隐患,然而陆俭却发现伏波依旧未曾放松。
“怎么,你还觉得有什么不妥?”忍不住,陆俭问道。
伏波摇了摇头:“这场刺杀应当是处置妥当了,但是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宁负安排的计策从来都是环环相扣,按理说不该有这么多破绽。”
陆俭挑了挑眉,换一个人,恐怕在第一次行刺时就死了个干净了,后面还能再死个十七八次,如此还不算环环相扣吗?
“他毕竟不在番禺,就算有什么手段也没法全部施展。在我看来,提前数月能安排至此,已经让人心惊了。”陆俭劝道。
这话不能说错,但是伏波仍旧没法松懈,不为别的,只因番禺城的种种安排,更像是宁负亲手筹谋,透着一股子阴险狠毒。而且这才是她的地盘,比起削弱盟友,直接打击番禺城,对她的后方影响更大,怎么可能闹出雷声大雨点小的把戏呢?
见伏波神情,陆俭不动声色道:“若真的不放心,不如多在番禺待几日。这些天你也受累了,何妨休息两日,见一见你那丫鬟,去织造场逛逛?”
他比旁人都更清楚伏波在乎的是什么,也是真心想要她多留几天,哪怕不能再时时刻刻同处一室了。
伏波却摇了摇头:“我来番禺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只一个陆俭,就能让宁负使出这么多花样,若是她也现身,还不知有没有后手。然而只是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离开罗陵岛已经一个多月了,她还有不少事要处理。
不再犹豫,伏波道:“番禺的事情,我会交给孙二郎,由他全权处置。他为人稳妥,还有钟平从旁协助,应当能稳住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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