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他会打过来,这时候搞疑兵之计就多余了,倒不如说是另有算计。
李牛赶紧道:“会不会是那鬼书生又打算暗地里使坏?”
宁负之前搅出来的动静可是历历在目,让人不得不防啊。
“如今官军这边不必担心,咱们送回去的俘虏已经瓦解了各个卫所的守备,加之番禺城兵力不足,没人想赴王翎的后尘。但是民间就不好说了,是不是先把织造场的建设停一停,万一被人拿捏,恐怕会很麻烦。”严远提意道。
他一直觉得伏波在番禺的动作有些太急了,东宁已经建了不少工坊,每每都出兵维护,现在又在番禺铺开摊子,岂不又要分兵?而真想搞破坏,只要在织造场里放一把火,就能让他们损失惨重,难免顾此失彼。
伏波还未答话,陆俭已经笑道:“严兄这就有所不知了,那织造场可不只是咱们的产业,更有数家的股份,一旦长鲸帮下手,得罪的就不只是咱们了。唯有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才能让人心稳定。”
虽然看不惯他脸上的笑,但是严远也要承认,这话有点道理。
林猛却突然道:“也得防备刺客,帮主最好隐匿行迹,让贼人难以找到。”
整个赤旗帮都是帮主一人建起来的,万一她被人暗害了,帮中立刻要陷入内斗,林猛可是知道特训出来的刺客有多恐怖,这事也不得不防。
陆俭两眼顿时一亮:“不妨跟我一起回番禺,如今番禺才是赤旗帮最弱一环,鬼书生恐怕真会动手,须得帮主坐镇……”
他的话音未落,严远和李牛同时叫出了声。
“不妥!”
“还是去东宁吧!”
然而所有人的建议,伏波都没采纳:“大战在即,我非但不能隐匿身形,还要处处现身人前,如此才能稳定军心。至于宁负,其实也不用太担心,他恐怕不会亲自到番禺了。”
如今番禺城里已经有太多赤旗帮的眼线,而宁负是容貌太好辨认了,哪怕不穿那一身白,脸上破相也是藏不住的。况且海路闭塞,走陆路的话又耗时太长,很容易错过战机,他应该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那该如何防备那家伙的诡计?”李牛不由道。
伏波冷笑一声:“对付宁负,光是防备远远不够,还当以攻代守,让他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