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拉愣着,好一会才吐出一个字,「我??」她不明白强洛怎么了,为何表情如此惊恐。夜里寒风刮着,蜡烛烧了一半,「我好累,想睡觉了。」
「好。」强洛让她躺下,仍充斥着不解,他望着那朵拉,樱桃红唇紧闭,呼吸有一搭没一搭,强洛低头吻了吻,却似乎感觉眼尾被什么东西闪了一光。
她说好她睡觉时不打扰,但这举动真的忍不住。
那朵拉说想她,没错,她听见了,她其实也想她,她捨不得,那个男人,那个对她如此差劲的男人,现在怎么能说爱她?怎能因为她的美貌而娶她?她受不了,她恨死名为里奇却欺骗那朵拉是强洛的畜生。
可她明白,那朵拉些许心动了,她不排斥,至少目前看来,怎么办?她不捨伤她,上次闹得太大了,她心里有数,而她开口反抗。这么多年来她将她保护得好好的,连脸都不愿让人看见,她怕有人覬覦她的长相,也怕有人贪得她的外貌,却无人真心想了解她。「她」的存在是个义务,她不是无中生有,因为濒死,因为意外,所以她来了她的生命。
男人不必知道她的存在,但越是不知道她的存在,他越有深爱她的理由,无论用何种方式,吓唬他、威胁他,都好,那男的需要明白,他不能成为那朵拉的例外。
子时,强洛睡不着,他心事重重的靠于墙,该不该带那朵拉逃离这里?然而逃离这里有何用呢?现在有个干扰他和她的人,称人?每个人都有过去,强落再清楚不过,他的过去就是一团糟,那朵拉有爱她的父母,但他本来就不被爱,他应该是街头流浪孤苦伶仃的孤儿,最后因无人救济而饿死在巷子角落,可强洛天生的性格不让他屈服于命运,现实教会他,想得到「好处」就要用点手段。
他知道,他没忘记,那一年,所发生的事。月明皎洁,强洛握住了那朵拉的手,她的手指细小,宛如幼儿的小掌,皮肤光滑柔顺,无论是心智还是年龄,那朵拉都像个被身体困住的婴孩般,但没人知道表象下的她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