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生病了吗?”小女孩问陆言礼。
男人没说话。
小女孩认识字,念出了年轻男人胸前的铭牌:“陆、言、礼,礼貌的礼。”她笑了起来,声音清脆,指指自己,“我是丽丽,你是礼礼。”
“行了,不要乱说话。”父母很显然不希望她和病人多打交道,把她拉走。陆言礼同样和搭档往外走,临走前,小女孩和他挥挥手:“拜拜。”
“怎么样?有发现没?”搭档问他。
“这些送去检测再说。”
陆言礼靠在后座,连续不断的洗胃经历,加上这些天药物多少产生了一些影响,他有些难受,不想说话。
“你也检查下身体吧,等会儿刚好一起体检。”
“我先回家吧。”
“哎哎哎你又不要命了?你这……”
“没事儿,我先回家。”
搭档拗不过他,把人送到机场,陆言礼买了最近一趟航班,辗转好几趟,将伪装逐一卸去,确定没有人跟踪自己后,当晚便回到了家。
不巧的是,他爸也在。
更不巧的是,家里还有客人。
一进屋,满客厅都是人,小狗豆崽窝在沙发上,享受所有人的爱抚。
“哎呀,小陆回来了。”
“虎父无犬子啊,听说小陆在艺术方面……”
“最近的画展……”
安星宇也在,和他爸一起过来的,陆言礼没回来前,全厅的大人们似乎都瞄准了这位高中生,开始讨论教育高考一类话题。待陆言礼一开门,立刻帮他分走了一大半火力。
两人一对视,心有戚戚然,在彼此眼里都看到了同病相怜的味道。
陆言礼面无表情拉着安星宇上楼,豆崽汪一声跟上,两人一狗进房间锁门,一气呵成。
“好久不见了,陆哥。”安星宇主动打招呼,“这是你的新画吗?”他指向房间里的画架。
“对。”
楚闲想出新书,央他画封面和主角人设,这还是他出发头天晚上画的,留了个打底。陆言礼见安星宇眼睛都亮了,主动问:“想看?”
安星宇,疯狂点头。
陆言礼掀开画布。
一个男人背对着站在地铁内,衣服外套上绣着鲜艳的格桑花。玻璃窗里,他的影子却是一具骇人的骷髅!
“真好……”安星宇的眼睛更亮了,“可惜我不会画画。”
陆言礼想说他可以学,眼皮一跳,想起他父母的控制欲,这句话又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