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了原委,姐弟俩表情一言难尽。
贺楼很不想来,一看到陆言礼他就会想起充满心理阴影的那天。但上司请他帮忙,他不敢不来。
“好久不见。”贺楼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得到一个怜爱的眼神关怀后,坐在和陆言礼间隔了一个座位的卡座上,这才说明来意。
准确来说,陆言礼的父亲改变了主意,他不希望儿子再过多地参与进危险事务中。但陆言礼电话没打通,他以为儿子闹脾气,便打电话让贺楼来说说。
“所以,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贺楼话还没说完,陆言礼就微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好,我知道了。”
贺楼眼皮一跳,总觉得对方不可能那么配合,但陆言礼并没有表现出抗拒,无论说什么都笑眯眯说好,他安慰自己,或许没事呢?
等贺楼走后,楚闲戳戳他:“你真不去了?”
陆言礼:“我病了,精神病人去医院不是很正常吗?”
“………”
“行吧,你活着回来。”楚闲知道劝不了他,叹口气,“我看你确实病得不轻。”
“嗯。”陆言礼并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等画展结束我就去。”
两天后,画展如期举办,人数不少。
“安星宇,没想到你喜欢这种画风。”画廊里,易珍真好奇道。
她和安星宇在隔壁班,因为父母认识,两人关系还不错。这周末难得放假,本来定好了一起买书,结果安星宇改变主意,说要去看个画展。易珍真好奇地跟去了。
她有点后悔。
整间厅里的画都带着一股阴森、冰冷的味道,易珍真有些害怕,安星宇倒看得很起劲:“对,这个画家我也认识,他的风格很特别,对生命的理解非常独到。”
“你竟然认识?”易珍真睁大了眼睛。
她刚刚还想吐槽能画出这种画的画家说不定心理阴暗之类的,听安星宇认识,关系还不错的样子,便默默憋回去。
“嗯,小时候认识的,我爸带我去过他家里。”安星宇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过头,一指二楼,“你看,在那里。”
陆言礼正背靠栏杆和其他人交谈,听楼下有熟悉的声音,转身低头看了一眼,唇角扬了扬,冲楼下兴奋的小孩摆摆手。
易珍真缩缩脖子:果然,这个画家看着就很吓人。
“不害怕?”陆言礼问。
安星宇摇摇头:“不会,我觉得很好看。”
陆言礼又笑了,他看出对方是真喜欢,不是客套:“喜欢的话,送你一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