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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冬你快醒醒啊!(2)(2 / 2)

“我告诉她你在冬眠。”

“她信了。”

“是的,她信了。”

真冬哑然失笑,“你告诉她我成佛了她也会托你把我金身修得美些。”

“你很清楚她会说什么。”慈严亦笑。

“嗯,我很清楚。”抿去嘴角苦涩,真冬答道,“她的性子,她喜欢不喜欢的,我都清楚。”

两臂向后支地,仰颈望天花板,真冬把气叹出,把秘藏心胸对那人的爱意告知母亲。

母亲是可以嘲笑她的,但母亲也会安慰包容她。

“我很喜欢她,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

孩子终于肯说起心事,慈严洗耳恭听。

“这地方于你而言意味着什么,慈严。对我来说就是炼狱,是人间最苦处,除她外无人正眼看过我,无人在乎我可吃得饱穿得暖。我一个低贱肮脏的臭小孩,她从不嫌弃,当个宝似的怜我疼我,连我都想不明白她何至于此。”

视线飘落,慈严捻动手上佛珠。那是孩子的伤心处,是她们间有意避而不谈的过去。

大人不像个大人,孩子过早地不是孩子。

“我无数次想一死了之,可我没出息,我还有好多东西不曾吃过。我死了,谁开心,你吗,慈严?”

“我岂会开心。”

“那你说,我何德何能有她,遭人唾弃的一生何德何能有那段时光。我不知道,想不通,所以跑了。”

抢了慈严的数珠乱转,流苏垂膝,她恨不能拔鸡毛一样给揪秃了。

“我所爱之人放任他人对我欺压凌辱,我想爱之人不准我喊她一声‘母亲’,我所恋的女子为人夺去,我想着念着逃避着的那个松雪少当家就在刚才还承欢她人身下……我不爱了还不行么……难道也是错么……”

没出息的孩子泪满眼眶,说到激动处,喉头哽咽得不得发声。

“我不见她,也有错吗?”

指腹为真冬擦去泪水,慈严张臂,她便顺势入怀。

“你无错,她也无错。”

倾倚母亲的肩头,真冬闭目,在母亲的怀中呜咽啜泣。

浑不该没事就往那间屋子跑,一个人呆坐不动,陷进最初的回忆不可自拔。春日里朵朵比巴掌还大的白芍至今仍开在心尖最柔软的地方。

那白芍也会被肆淌横流的淫液打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