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好不好的,男人就那回事呗。”云岫哼了两声,“别扭精投胎似的,讲不来话,讲不来!”
听了嫂嫂的话,正给栗子剥壳的照子于旁叹道:“他是我二哥,你顾及我些。”
“顾及你?”云岫却挺身反击,不肯示弱:“你不也别扭精投胎哇,你全家都是别扭精投胎,说句敞亮话能要你们的命!”
“对,就是能要我命。”
咧唇瞧着两人打情骂俏,融野愉快啜茶。
“我跟你说,融野,本来祖母只打算寻个差不多家世门第的,没必要多高,高了我半山家还攀不起。就是这个人,浅川家的长女亲自上门提的亲,我娘被感动得不行,当场就应了,回头被祖母骂个臭死!”
看来半山家是冒失鬼投胎。融野思忖着。
“你也知半山一家人的俸禄累起来不如你母亲一人吧。”越过云岫看到照子,融野说道。
“那怎么办,我大哥已经嫁人了,只剩我二哥了。”
“你答非所问,明卿。”
“那就答非所问吧。”转脸不看呆子,照子盘腿抱臂,“反正婚也成了,她是我嫂子,我是她小姑子。”
怄哪门子气嘛,融野摸不着头脑。明明是她强半山所难,鸿鹄公连拒绝这门亲事都怕惹恼了这位浅川家未来的继承人。
明卿的二哥再是生父出身低微的庶子,他也是家主腹宫里出来的浅川家公子,无可置疑。何必用嫡不嫡庶不庶的破烂理由硬结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呢。
虽不懂体贴女子怀妊之辛劳,非得将妻子腹中孩子的生父问个明白是乃男人锱铢必较的本性,可那二哥在男人里也算得一等一的尖酸刻薄。融野不喜听他冷嘲热讽小小绘师这个那个,几乎绕着走。
融野想,自己与那二哥非亲非故,不见面也罢,苦是苦了知还成这门不当户不对的亲,天天得受他好些白眼呢。
“听将军说你最近话都变多了,神采飞扬。”
没回应,捏了衣袖给午睡的嫂嫂擦额汗,照子方笑说:“纯粹是我的私心不假,她知道,我哥也知道。”
“就我笨笨的,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你有自知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