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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医(白术)(2 / 2)

“…欸?”

“咳咳咳…咳咳……”

荧还没领悟过来他话中真意,白术又弯腰捂嘴咳嗽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到了该服药的时间了,抱歉,吓到你了,这么失态…让你见笑了。”白术伸手想从桌上拿药,被纱布裹得紧紧的手指却有些僵硬笨拙,舒展不开。

罪恶感与愧疚感涌上了心头,她站起身,从他手下抢过了药瓶:“你手不太方便,还是我来帮你吧。”

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白术当即收回手,乖巧地端坐着等她喂药。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被套路了?

荧暂且压下心中的疑惑,按照白术的指示从药瓶中倒了一粒豌豆大的药丸,捏着凑到了他的嘴边。

白术靠了过来,微微张开因剧烈咳嗽而显得有些发红的嘴唇,含住了那颗药丸,而后他舌尖一卷,似是不经意地扫过她的指尖。

指尖上温热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

她心如擂鼓,头脑中被各种难以启齿的念头充斥着,一时间分不清这是梦境还是现实。

“喝、喝点水吧!”

为了转移注意力,荧有些仓促地端起水杯,递了过去。

仿佛没察觉到她的慌乱,白术低头,就着她的手安静地喝起水来。

“…噗。”

待他再抬起头,荧忍不住笑了出来。

水虽然不是很烫了,但也足以让他的镜片覆上一层白雾,这样的景象出现在平日里行事素来滴水不漏的白术脸上,委实令她有些忍俊不禁。

“…我狼狈的样子有这么好笑吗?”

白术无奈地推了推眼镜,白雾从镜片上缓缓散去,露出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没有笑话你的意思,”荧放下水杯,语气忽然有些低落,“只是突然想起了那条小蛇,也不知道它现在怎么样了。”

给白术喂水的时候,她想起了那条蛇,它也是这样安静地喝她递过去的水的。

她虽然心里也不舍得把它送走,但比起在尘歌壶里当个宠物,它那样有灵性的小家伙更喜欢在山野间自由自在地生活吧。

“嗯,它很好,七七采药的时候顺便把它带走了,估计现在在山上哪个地方睡觉吧,”白术安慰道,嗓音柔和了许多,“就这么不舍得?”

“…有点,”她低垂着脑袋,“我之前其实有些怕蛇,因为野外的蛇攻击性都很强,遇到了就只能战斗了,但它不一样,它虽然也会咬人,但是…就是不一样。”

“它这么娇气,这么挑食…在野外该怎么办,不对,它本来就是山里的。”

荧越想越沮丧,开始有些后悔。

“若是有缘,日后旅途中还是能再次遇到的。”

他的声音柔缓,慢慢抚平了她的失落。

“…也可以跟我讲讲你旅途中的故事吗?呵呵,如果将来有机会…我也想四处走走,咳咳…咳咳咳。”

白术正说着,突然紧蹙眉头,捂着嘴又是一阵闷咳,咳得一张苍白的脸都染上了呼吸不畅的红晕。

“你的身体…”荧有些欲言又止,她不知道他的状况竟已差到了这个地步,想来他平日里那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都是在病人面前强撑着的。

“不必担心,我没事的,”白术的声音还有些虚弱,眼圈泛着红,隐隐有些泪光闪烁,他勉强地挤出一个笑容来,“只是最近出诊得有些勤累到了,我…虽罹患恶疾,终日病痛缠身,但相较于其他早夭之人,已经足够幸运。”

“…别逞强了,”听到白术说这些话,她忍不住低斥了声,“现在这里又没有你的病人,不需要勉强自己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真要珍惜身体,就应该好好休息!亏你还是医生,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

“呵呵,”白术轻笑一声,也不恼她的态度,扶了扶眼镜,“以往都是我同病人说这些,今日反倒是我被说教了,有点新鲜。”

他稍稍下垂的琥珀色眼睛含着笑意:“你要是平日里多来几趟不卜庐,我这身体兴许就痊愈了。”

“为什么?我又不能治病。”荧不着痕迹地避开了白术的视线,总觉得他意有所指。

“闲暇时,我偶尔会到附近的观景长廊上透透气,常能看到你在璃月港里四处奔波忙碌的身影。”

“说来也怪,只要看到你,便感觉这副残破的身子也轻快了许多。”

他回想起她上蹿下跳的身影,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几分。

起初留意到她,是因为愚人众和往生堂那位神秘的客卿,后来发现,她与七星关系也很好,就连七七也时不时把她挂在嘴边。

不知不觉间,观察她每日在璃月港的一举一动竟已成为他工作之余的乐趣,她灿烂不灭的生命力深深吸引着他,让他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性。

荧完全没想到白术会说出这种类似告白的话,有些措手不及,脸颊也在不断升温:“肯定是你平时都忙着工作,单一的工作是会让人觉得枯燥无味……”

“那,下次出门做委托的时候,方便带上我吗?”白术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期待,又像是在同她开玩笑,“虽然这副身子不太中用,但跟在你身后,大抵还是能派上一些用场,不至于拖后腿。”

“还是说…我被嫌弃了?”

她咽了咽口水,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尽管知道这副委委屈屈的神情是白术故意装出来的,荧还是不得不屈服,她叹了口气:“怎么会嫌弃你,只是这一天下来累死累活也挣不到几个钱,兴许做半年的委托都比不上不卜庐半日的收入。”

“无妨,”他似是被她的坦诚哭穷逗乐了,眉眼弯弯的,“我不差钱。”

有钱人的生活就是这么单调…而枯燥。

不对,怎么话题又被他带歪了,不是在讨论他的身体状况吗?

看着白术略显疲惫的笑容,荧忽然灵机一动,道:“不如我帮你按摩吧!”

就当报答他为她治病,以前她也没少帮哥哥按摩,哥哥每次都很高兴,她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

不等白术表态,她就麻利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了他的身后。

“恕我冒昧问一句,你这…推拿手法,是师承何处?”

白术犹豫了好一会,还是问了出来。

“我自创的,”荧腼腆地笑笑,“怎么样,有没有感觉神经放松了一些?”

白术沉默了。

良久,他才又开口道:“你且过来躺下,我示范给你看,何谓推拿。”

说罢,白术拉过一张椅子并到他身侧,示意她枕在自己膝上。

荧有点不服气,哥哥都夸过她的手法,她倒是要看看这专业人士的手法有什么不同。

她顿时就忘了要与他保持距离的初心,往他膝盖上躺去。

那微凉的指腹不过按压了几下她的头部,就像施了仙术一样,让她一直紧绷着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小小年纪,忧思过度可不好,忧伤肺,思伤脾,心里压了太多的事情,身体也会有压力的。”

“…我年纪才不小,不要把我当小孩子了。”

荧睁开眼睛,白术正好也垂眸看着她,琥珀色的眼中映出了她的脸,眼底眉梢尽是温柔。

好一个偷心贼。

是今晚的月色太美,还是烛光太过暧昧?

她竟看得有些痴了。

“为何这么看着我?”

“我突然更加深刻地理解了为什么那些小朋友这么喜欢白术哥哥了。”她认命般叹息了一声。

“那我面前的这位「小朋友」,也喜欢吗?”

白术敛起笑意,静静地地等待她的答复。

明明是这么端庄慈悲的一张脸,明明圣洁到让人想为他建起华丽的庙宇,天天用上好的檀香和灯油供奉。

却带着致命的,难以抗拒的诱惑,即使知道那庙宇之下或许是万丈深渊。

一双手臂勾住了白术颀长白皙的脖颈,将他拉落了神坛,吻住了他的嘴唇,撕碎了他宝相庄严的假相。

“我认输了,白大夫,不要再…撩拨我了。”

“唔嗯…嗯……”白术任凭她搂着自己的脖子,被吻得有些气喘,他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但随即又被另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了,“撩拨…有吗?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已经被我吸引,对我多了几分喜欢?”

她不说话,只是反复笨拙地吻他,后来又嫌眼镜碍事摘了下来,让那双眼眸原原本本地呈现在她面前。

“还给我吧,我看不清你了。”

白术想取回自己的眼镜,她却不让,将拿着眼镜的手又离得远了些。

“不行。”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此刻害羞的表情。

“原来你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真过分,这样欺负我一个视力不好的人,”他放弃夺回眼镜,不再掩饰自己已经有些情动的眼神,“但…这样的你,我也很喜欢。”

白术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他动作很缓慢,像是想用手来铭记住这种触感。

荧试着戴上他的眼镜,顿时感觉头晕眼花:“完全看不清东西。”

他无奈地取回眼镜,随手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度数很高,你戴了眼睛会难受的。”

“我一直都觉得…白大夫真厉害,总是能让人不知不觉间按你规划好的步调走。”

她躺在他的大腿上看着他,目光澄澈而坦然。

饿急了的野兽明知是陷阱,却还是为了捕兽夹子上的那块肉心甘情愿主动踏了进去。

“哦,是吗?那可真是太抬举我了,”白术与她对视,“毕竟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坐堂大夫。”

左右她是说不过他的,荧很快便失去了与他辩驳的兴趣。

“我从以前就很好奇了,”她侧过脸,面向他细窄的腰,“这么穿…不会宫寒吗?”

“宫寒…?谁教你的?”

白术声音有些颤抖,似是在忍笑,就连身子也在轻轻抖动。

“璃月人不都这么说吗,肚子着凉了就会宫寒什么的。”

“那是民间通俗的说法,并不算准确,”他的手轻轻触碰了下她的小腹下方,“况且,「宫」指的…是这里。”

她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

“至于「寒」,如果要详细说明,就得从很久以前谈起了……”

“…停!我懂了我懂了不必解释了。”怎么又被他给绕开了,在白术开始讲课之前,荧及时制止了他,“不许笑了…!”

见他憋笑憋得脸都涨红了,她有些恼羞成怒,将魔爪伸向了离她最近的白术的腰腹。

“痒…哈哈哈……”

“不要再…捉弄我了。”

白术突然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他紧抿下唇,神色有些不自然,琥珀色的眸中蓄了些泪水,眼尾也泛着绯色。

荧心中涌起了一阵悸动,她从未想过,深于城府,精于世故的白术脸上,也会出现这种媚态。

“白大夫…真是惹人怜爱,”荧觉得自己此刻活似个正在调戏良家的登徒子,她坐起来慢慢靠近他,用食指轻佻地勾起了他的下巴,听着他的呼吸逐渐急促,“露出这么可爱的神情,只会让我更想欺负你,放心…我会怜香惜玉,对你很温柔的。”

念完台词,她自己先绷不住了,在他身上笑作一团。

“你啊…从哪学来这些不正经的,”白术看似苦恼地叹息了声,语气却溺爱得能挤出蜜来,“只是这种程度,可不能算是欺负。”

“这样…才叫欺负。”

他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转,轻而易举地让她跌进了自己的怀里。

荧还在震惊他的手劲如此之大,颈间就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如果不喜欢…随时都可以推开我。”

真是狡诈,明知道她不会推开他,这不就是变相让她承认她喜欢他的触碰了吗?

“如果我说不喜欢……”荧故意不按照他的步调来。

白术像是完全没看出她的口是心非,他鼻尖轻轻蹭着她的脖子,语气也变得委委屈屈:“那我会伤心的。”

她被突如其来的保护欲冲昏了头脑,急道:“也没有不喜欢…唔……”

接下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他托着下巴,用吻堵住了双唇。

荧被吻得迷迷糊糊,不设防的双腿被分开,大张着挂在白术的臂弯上。

他那双着手成春的手,不知何时已经解开了纱布,沿着她的大腿内侧细腻的皮肤不断地往更深处摩挲。

“白、白大夫……”

她受不得这爱抚的刺激,颤抖的双膝趋于本能地想要并拢,却又贪恋那手指所带来的令她战栗兴奋的欢愉,被蛊惑着开始渴求更多来自他的碰触。

“嘘…小声些,别把孩子们吵醒了,嗯……”白术含咬着她的舌头轻轻吮吸,“…如果想要我做点什么,可以直接说出来。”

“我、我不知道。”

荧感觉自己的理智在偷情般的背德感和快感中逐渐分崩瓦解,濡湿的入口被他旋转着抵入了一截指节,他只在外面浅浅地抽动着,没有深入的意思。

她明明心里知道得很,不然也构建不出那般淫靡的梦境。

现在还能嘴硬,看来还是不够着急,不肯咬饵。

于是白术抽出自己的手指,转而握住了她的手腕,引导她探入那泥泞的幽谷。

“沿着屏翳,也就是会阴…向曲骨滑动,对,就是这样,很聪明,知识掌握得很好。”

白术观察着她的反应,俨然一副授课先生的样子,如若不是他那双大手正左右她的一举一动,荧真怀疑眼前这一幕都是自己的幻觉。

直到下身绞紧抽搐着宣泄出来,她的眉头才终于疲惫地得以舒展。

“…累了?”他亲了亲她汗涔涔的鬓角,“我去烧点热水,待会泡了脚再睡。”

“白大夫…你的神之眼是不是硌到我了?”

瘫软在白术身上缓了好一会,荧才扭了扭身子控诉道,有个物件一直戳着她的腰,硬邦邦的。

“唔…!不是神之眼,听话…先起来。”

耳畔传来了白术压抑的一声闷哼,她立刻醒悟过来,面红耳赤地蹿到一旁。

“这么多伤,平时都是怎么照顾自己的?”一脱下荧的长靴,看到她膝盖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和伤口,白术就忍不住心疼地絮叨,“得亏没伤到骨头,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单膝跪地,一边轻柔地按摩她泡在热水中的脚,一边嘴里说个不停。

荧心虚地摸了摸耳垂,其实这些都只能算是日常轻伤,还好她被拍扁在峭壁上砸进地板里的事他并不知晓,不然不知道要气成什么样。

“别生气啦,”她讨好地安抚道,“我下次会小心的。”

“我没有生你气,”白术取来干帕子替她擦干脚上的水,“我是在气我自己。”

“好啦好啦,”荧玩闹心起,用足尖点了点他的胸口,“以前怎么不知道白大夫是个这么爱唠叨的性子?”

她刚想缩回脚,不料却被他捉住了脚踝,在脚背的淤青上毫不嫌弃地印下了一吻。

“怎、怎么亲那种地方……”荧满脸飞红,酥麻的痒意顺着脚背一直挠到她心里。

“只是小小的惩戒,”白术推了下鼻梁上的金边眼镜,眼镜上的坠子随着他的动作晃了起来,“如果下次再随便放着伤口不作处理……”

“我、我知道了!”荧有预感继续让他说下去她能羞臊死。

“知道便好,”白术看了看窗外,雨又下大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不能…留下吗?”

荧有些失望,现在她只想待在他的温柔乡里,再回去怕不是要孤枕难眠直到天明。

与哥哥分离后,她很久没这般撒娇过了。虽然身边一直有派蒙陪着,但她更像是个需要她照顾的孩子。

白术的出现,极大地弥补了心中的空缺。

他的柔情,他的细致,他的包容。

即使他有着什么别的目的,即使知道这是饮鸩止渴,她也还是无法割舍这份「家人」一般的温暖。

“你啊…”白术最终屈服于她可怜巴巴的视线下,松口道,“我不保证我能克制住自己不对你做更过分的事情。”

“那…”荧死皮赖脸地贴了上去,胆子突然大了起来,“我想对白大夫做过分的事情,可以吗?”

“唔…!你不是…已经在做了吗?还问我作甚……”

白术没有抵抗,顺从地被她推得跌坐在床,他还不忘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与她十指交缠相扣,以免她摔下床去。

“身娇体软易推倒,说的就是白大夫这样的美人了吧?”她骑在他腿上,猴急着去解他衣襟的扣子,“美人,你就从了我罢。”

白术制住了她的手,忽然有些吃味问道:“哦?那我与往生堂客卿,孰美?”

他可没少见她与那客卿结伴同行。

荧正色道:“钟离先生风姿固然英爽,但我独独爱极了白术先生,白先生人美心善,又有济世之心。”

“呵,巧舌如簧,不过这奉承话我甚是爱听,且再说个三百万摩拉的。”

白术轻哼一声,让她糊弄了过去。

她听了顿时心花怒放,小鸡啄米般接连亲了他好几口:“最喜欢你了~!”

“…怎么把哄七七那套用我身上了?”白术虽这么嗔怪,但从他那含情的眉目看来,显然十分受用。

“连七七的醋都要吃呀?七七不会主动跟人撒娇表达自己的情绪,我自然要多疼爱她一些。”

她总算如愿以偿解开了他的衣扣,手指激动得有些颤抖,面对一片光洁如玉的肌肤不知该从何下手,紧张得咽了咽口水。

夜雨不住地敲打着窗棂,遮掩了屋内的动静。

白术咬着下唇,任由她在自己胸口为所欲为,微红的眼中带了湿润的水汽。

他衣衫半解,乳尖被嘬得红润挺立,仔细端详还能依稀看到牙印,腰带被扯得乱七八糟,神之眼也不知道被她丢到哪去了。

荧伏下身,小心翼翼地拉下他的裤腰,那隐忍憋屈许久的粗长性器便挣脱了出来,险些弹到她脸上。

白大夫…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谁能想到,温和儒雅的白术,竟长了如此…伟岸的尺寸。

“不喜欢吗…?”

他似是有些羞赧失落,伸手便想提裤子。

“不是的!”她慌慌张张地解释,“我很喜欢,很满意!”

“呵呵……”白术轻笑,眉间的郁色也消散了,“你中意便好。”

“说什么中意不中意的……”荧羞红了一张脸,有些气急败坏地用身体压了上去,意图堵他的嘴。

“唔…!”

“是不是弄疼你了?”她生怕自己粗鲁弄疼了他,此时的白术在她心中俨然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似乎一不小心就会被她弄坏。

“我在你印象中,就这么羸弱吗?”白术摇摇头,脸上带了不自然的潮红,“我只是…还有些不习惯。”

他自小体弱多病,后来跟着师父学医,更是注重修身养性,从不妄动相火。

挺翘的性器在她的拙劣的揉捏下,又胀大了些,上边遍布的青筋鼓起,她不禁开始想象这么大的东西进入自己体内会是什么感觉。

然而事与愿违,尽管她努力地想吞下他,但实在是…力不从心。

“慢慢来,不用着急,”白术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床上,他垂下眼帘,充满情欲的目光被长长的睫毛遮掩着,“要是疼的话,还是起来吧,我…用手帮你。”

“不行!”她和自己较起劲来,倔得不肯下来,“呜…怎么这么大……”

她心一横,猛地向下坐去,不过是进去了个头,便酸胀得受不了了,只能委委屈屈地挂在白术脖子上哼哼唧唧起来。

“…鲁莽!也不怕弄伤自己,”白术心疼得不得了,他抱起她放到床上,取了备用的枕头垫在她腰下,“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好吗?”

他天资聪颖,通过方才的观察已经摸清了这云雨之事的门道,再结合他对人体的了解,应是没问题的。

“可是……”一想到要将主动权交出去,她有些不安。

“也给我一个证明自己并不孱弱的机会,可以吗?”白术猜到了她的心思,吻了吻她的额头,“疼了就告诉我。”

白术并不急于进入她,而是先按摩了她身上的几处穴位,待她放松心神,完全将自己信任地交给他,才分开她的腿,向内抵了进去。

荧搂着白术颀长的脖子,在他琥珀色的双眸的温柔凝望下被摄去了心魂,她被动地容纳着他,几乎没感觉到什么不适。

白术克制着在她身上宣泄欲望的本能,在顶到最深处后又缓缓地退出了些,她甬道中的软肉紧紧吸附着他,仿佛不舍得他离开。

“白、白大夫……”她断断续续地叫着他,声音陌生得不像她自己发出来的,“想要接吻……”

白术摘下眼镜,低下头温柔地吻她,他轻轻吸吮着她渴求着他的唇瓣,攫取她口中的甜蜜。

“真可爱,”他故意用她轻薄他时说的话调笑她,手滑向了她被顶得微微凸起的腹部描画着,“这里…隔着肚子也能看得清形状呢。”

荧被吻得七荤八素,只觉这句话有点耳熟,但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待她适应了自己的存在后,白术才加快了在她体内的律动。

他每一次的挺进与抽离,都牵动着她的所有感官;他压抑在齿间的呻吟也如同催情药剂一般,让她化作了一滩春水。

她伸手触碰着白术潮红的眼尾,感受着他因她而上升的体温。

这是仅属于她的,世间独一无二的绝景。

“白大夫头发明明还这么茂密,就已经成为了让患者信赖的医生。”

荧虚软地躺在白术怀里,玩弄着他浅绿的发辫,觉得哪怕是霓裳花织就的高档织物都没这头发丝柔软顺滑。

“哦?那照你的说法,深得患者信赖的大夫都得头发稀疏不成?”白术掖了掖她身上的被子,“这又是从哪听来的歪理。”

“之前在《蒸汽鸟日报》上读过一篇试图论证「行医资历和头发数量成反比」的论文,现在看来还是分人,比如白大夫就深得璃月百姓信任。”

“怪不得近日总看到阿桂在研究生发的药方,想来也是看到了这篇文章,”白术耐心地与她解释,“脱发原因有很多种,不仅是大夫,任何工作压力大,作息不规律的职业都……”

“原来如此,”预感他又要开始长篇大论,荧急忙转移了话题,“我一直觉得白大夫的编发既漂亮又精致,真羡慕。”

经过方才那番激烈的动作,白术的头发已经有些散乱开了,她感到惋惜。

“喜欢?”白术心知她是怕了自己啰嗦,“喜欢的话…我可以帮你梳。”

荧先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看了看白术及臀的长发,遗憾地摇了摇头:“还是算了。”

“如果为你梳头是我的愿望,可不可以帮我实现它呢?”他总能从细枝末节中看穿她的心思,“即使没有我这般的长度也能编得起来,还信不过我的手艺不成?”

她被说得也有些心动了,便遂了他的意坐到镜前,任他为她梳起头来。

镜中映出二人的身影,活似一对琴瑟和鸣的小夫妻。

“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她忽然想起了之前读过的诗来,下意识念了出来。

镜中的白术怔了一下,随即似笑非笑地俯下身贴着她耳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这诗的上阙?”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忘了。”

白术笑了笑,继续为她编发。

突然,他的手顿住了,表情有些为难:“抱歉,有一缕头发被簪子缠住了…解不开。”

“没事,拿剪刀剪下来就好。”她爽快答道。

“不心疼吗?这么漂亮的头发。”

“过几个月就长回来啦,况且,再漂亮也没有我家白大夫的长发漂亮。”

白术微微蹙眉,还是取来了剪刀。

在荧对着镜子一个劲夸赞他的编发手艺时,白术偷偷将那一绺头发收入了香囊。

“刚才不是说肚子饿吗,我去厨房为你准备些宵夜,想吃什么?”他若无其事地将香囊收入贴身的口袋里。

“随便弄点简单的就好,我不挑食的,要不要我去帮你打下手?”她被他一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确实是饿了。

白术弯腰在她唇边印下一吻:“就让我好好在你面前表现一回吧,你坐着休息便好。”

“为什么还要熬这个药,你不是都已经取得她的信任了吗?”长生立在灶台上,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

白术一言不发,只是又往药罐里加了几味祛除苦味的药材。

“你后悔了?还是良心不安了?”见他不答,长生觉得十分新奇,幸灾乐祸道,“我早就说过你看那小姑娘的眼神不对劲,你还不信,这下好咯,把自己陷进去了。”

“你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忘川」,喝了之后她会忘掉你们这几日发生过的一切,甚至连对你感情都不会再存在了。”

“她这么聪明,瞒不了她的。”

“这也不能算是骗,你不是也很中意她么?”

“…不一样的。”白术又往灶台里添了把柴禾,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熊熊焰火贪婪地吞噬掉他刚刚加的那块木头。

“真是搞不懂你们人类。”长生摇摇脑袋,打了个哈欠。

白术揭开锅盖,往沸腾的水里加了一小把挂面。

她是那么地信任他,而他却…卑劣地想利用她探寻生命的奥秘。

他原以为自己能克制住,不对她产生多余的情感。

但现在,比起剜心附骨之痛,不能伴她左右朝朝暮暮更令他痛苦难受。

他空有一身浅薄医术,却连自己都救不了。

“死生亦大矣,此身终将要归于尘土,”白术单手往锅里磕了个鸡蛋,“我不愿她日后每每想到我,记起的却只是一座覆满青藓的坟茔。”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悲观了,”长生像是头一回认识他,“恋爱脑真可怕。”

“她有想做,且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不想变成她重要旅途上的阻碍。”

等待水再次烧开的时间,他将自己的一绺头发与香囊里那原本的一绺编在了一起。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这是他单方面立下的契约。

悲哉六识,沉沦八苦。

水开了,白术将面条和药分别盛好放在托盘上,端着走出了厨房。

“好香!”荧拿起筷子嗦了一口面,“你手艺真好!”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别又烫到了,”白术坐在一旁,笑着帮她把头发掖到耳后,“怕你饿坏,快手的就只有面条了,你不嫌粗陋便好。”

她连面汤都喝干净了,汤里只加了麻油酱油和一点葱花,却鲜香可口到让她还想再来一碗。

她的好心情终结于白术推过来的那碗黑褐色的药,光是闻味道就很苦。

“怎么还要喝药啊。”

“这是凉茶,清热降火的,”白术顿了顿,“…专治邪思妄动之症。”

“我…我喝就是了。”荧脸红了,端起碗捏着鼻子喝了一口,苦到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喝不下了…好苦…”她的神情变得和这碗凉茶一样苦。

“良药苦口啊,”白术轻轻叹了口气,“罢了,我倒了它便是。”

“别呀……”荧又有些不舍得起来,急忙闷头一口干了。

“乖孩子。”白术这才笑着往她嘴里喂了枚甘草梅子做的糖果。

“全璃月能从白大夫这讨到糖吃的,我怕不是第一人。”她吃着糖打趣道,一边脸颊鼓鼓的,甚是可爱。

“是啊,璃月港的小朋友都吃得苦,不像某个小朋友,怕苦怕得紧。”他掏出手帕,细致地帮她擦干净了嘴 。

“才没有怕苦。”她觉得自己又被他笑话了。

“嗯…是我怕苦,”白术的脸缓缓靠近,“这样…吻你的时候,就不会苦了。”

“白大夫,你不困吗?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看?”

荧枕着他的臂弯,困倦地勉强睁开了眼睛。

“我还不困,想多看看你。”白术把玩着她的手掌,指尖轻轻在掌心上描画着什么,挠得她痒痒的。

“好痒…别挠啦,怎么还有笔画,你在写字?”

“唔,你猜写的什么?”烛火摇曳,连带着白术的侧脸也跟着影影绰绰。

“英…矢…英…志?”她迷迷瞪瞪地猜测道。

“是「莫失莫忘」。”

她没听清,沉沉地睡了过去。

白术静静地将她抱起,走出了房间。

全然没留意到她层层衣物下隐隐闪烁的绿光。

遇到她之前,我的愿望是破除死亡带来的威胁。

遇到她之后,这个愿望变得更强烈了,我想永远陪在她身边,她的寿命是凡人所望尘莫及的,即使我侥幸活到百年之后,也无法忍受在我死后她身边出现其他人,哪怕到了忘川,我的灵魂也无法安息。

荧醒来后怀里不知怎地多了枚草元素神之眼,看玉佩流苏的样子,她一眼就认出这是不卜庐老板白术身上平日里挂着的。

“派蒙,我们昨天有去过不卜庐吗?”她看向一旁正在吃早点的派蒙问道。

“没有吧,你是不是睡糊涂了?”派蒙嘴里塞了两个水晶虾,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她忽然留意到了她手心,“你手里这是什么?…神之眼?!旅行者…你居然有神之眼了?”

荧忽然有些晕眩,她扶了扶额角,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数日后。

不卜庐。

“白术…今天我要做的委托有些凶险,或许会有流血狗和深渊咏者之类的,你方便陪我去须弥走这一趟吗?”

荧靠在柜台前,目不转睛地盯着白术,似乎想从他平静的表面下找出一丝端倪来。

“哦?为什么是我?”他头也不抬,算盘的珠子飞快地在他指尖穿梭着,发出清脆的响声,“自然是方便的,开门做生意,哪有拒绝的道理,不过…我可是要收取报酬的。”

“那…要多少诊金?”她估摸了下自己的钱包。

“诊金就不必了,”白术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儒雅的得体笑容,递过来一枚圆滚滚的药丸,“帮我试药吧,放心,不会有什么大的副作用。”

荧接过,迟疑着吃了下去,嘴里瞬间弥漫开一股甘草梅子的味道,明明是第一次吃,却有些熟悉。

“这…不是糖果吗?”

“说试药是骗你的,看你最近有些燥热,下下火。”

柜台后的青年曲起指节,轻轻托了托鼻梁上因方才低头打算盘而稍微有些下滑的金边镜框。

“既然要选择我作为助力与你同行,那有必要重新自我介绍一下了,我是不卜庐的老板白术,今后的旅途,请多关照了,如果需要医疗以外的服务…得加钱,毕竟…我只是个柔弱的坐堂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