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栎一方,满脸的理所当然,还有提前备好的一点耀武扬威。
姚榆和朱雀,则一个含着期待,一个面露嘲讽,似乎已经知道她会如何处理。
她身后的祭司们,也在风里漫不经心地窃窃私语:
――这有什么好说的?
――就这也要来星渊堂闹。
――就一个奴隶,杀就杀了,也就是因为那是青龙祭司大人的女儿……
――说不准还是女奴自己勾引的人家。
――是啊,那些奴隶能是什么好东西,阿榆被骗了吧。
――朱雀祭司大人也是,竟把阿榆也带来了,女人明明不能接近星渊堂。
――朱雀祭司大人就是那样,当年不也……
――嘘……
最后,他们闲聊的话题,终于来到了裴沐身上。
一道道目光也聚焦在了她的背上。
――副祭司大人会怎么处理?
――要在祭台祭祀么?
――那会弄得很脏,最后还不是我们清扫……
――女人,就不该来这儿添乱。
――死也不该死在这里。
裴沐闭上眼睛,又缓缓睁开。
――副祭司大人怎么思考了这样久?
是啊,她为什么思考了这么久?
答案岂非显而易见。
“既然事实这么清晰,那没什么好说的。”
她的声音――她自己听见了――也同样地懒洋洋、漫不经心,好像面对的不是一次奸污、一次反抗导致的死亡、一次因为反抗伤害而被迫面对更多伤害的事……
轻飘飘得……就像这如血残阳下轻飘飘的风一样。
她看见姚栎他们的脸上,已经提前露出了振奋的笑容。
姚榆已经满脸是泪,而朱雀的嘲讽和隐隐的恨意变得更深。
裴沐却反而露出了一点笑容。
那是下定决心的人才能露出的笑容――毫不犹豫,冰冷无情。
“死者身为星渊堂祭司,大战在即,不思如何保卫部族,反而玩弄女奴。其身死一事,实乃自作自受,反而引起这场风波,是第一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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