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紧急的事情,还怎么联系你?”
“双双,任何没有回旋余地的事情,一定是筹码不够丰厚。”
……
过去这么两三年,她还真有求于他了。
铃声响的最后一秒,男人沉稳缱绻的声音传来,玉双竟有些热泪盈眶。
“双双?”
她的沉默,让对面的语气多了几分不确定。
玉双闭了闭眼,泪水终是掉落,划过脸颊,砸在裙子上,没了痕迹。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这几年刻意避讳,午夜梦回都不敢多想一秒钟的人,平静了许久的心脏,在这一刻重新喧嚣。
她哑着声说:“楚河,救我。”
手机被夺过去,绑匪给对面撂下一个地址就挂断电话,“只有四十八小时,如果他不过来,你就输了。”
“是你应该赶快掂量自己的实力能不能拿得动想要的。”
“我闯荡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硬气的女人,你是第一个。”
“如果你还有幸活久一些,会看到更多。”
玉双故意把‘live’一词说得轻飘飘地,明明该被动的是她,可现在反倒是她反客为主了。
绑匪笑了,给她解开手上的尼龙绳,随即给自己点了支烟,手撑着头,边抽烟边看她,烟雾缭绕,他的表情隐在其中,模糊不清。
“如果我再年轻十岁,我一定不顾一切独享你。”
他这回不说英语了,流利的印地语。
依旧沙哑的嗓子,廉价呛鼻的香烟,玉双望着绑匪身后的帘子的目光收回,笑得讽刺,“如果能重来,我宁愿没来过。”
如果没来过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需要承担如此多的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