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姝想去卫生间清理一下溅到脚背上的水渍,但她本人有点路痴。
领路的服务员带宋承和她找这间厅的时候还绕了好几个弯,她怕就算她找到卫生间,恐怕之后也找不到回来的路。
还不如就直接让原也带她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
原也的领带还是没有系好,松松垮垮垂挂在领口。他过长的头发平时都是任由它散落,不管是否会遮盖住视线。
但可能是因为要出席活动,今天的刘海被卷起吹了个三七分,烫了造型。
平日里看着没什么精神的眼睛此刻亮得惊人,他似真似假地抱怨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说你要来。”
“我以为原立成会和你说。”江静姝的视线在他领口停了一会儿,“把衣服穿好。”
“…哦。”原也不明所以,但还是伸手规整了下领带系好。
他的手法粗糙,三两下提上去就完事儿了,看着也没比刚才好到哪里去。江静姝垂在两侧的指尖动了动,看他松开了手后依旧敞开的衣领,还是上了前。
“怎么原恺之的衣服就能穿得整整齐齐的。”她双脚微微向上抬,两手抓住原也胸前的纽扣先一颗颗扣好,再去拆了他的领带重新系。
“你是哪里来的流氓,这也不系,那也不扣。”
原也边俯下身让江静姝更好弄,边不太高兴地说:“他那叫老土,我是新潮!”
江静姝利落地整理好松开手,听他这么说倍感无语。
脚上的香槟水渍感觉快黏住了,她不再和原也扯:“先带我去洗手间,酒溅到我身上了。”
“好吧。”
原来叫他是要实行导盲犬的功能。
这酒店的洗手间确实不好找,原也带着江静姝也是绕了几个弯才找到。江静姝简单地拿沾湿了的纸巾擦了几下脚背,到没有黏黏的感觉了才出来。
“你寒假在家里干什么了啊,总是不回我信息。”
回去的路长得都一样,原也凭着记忆找方向,边找边随口问她。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