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良久,萧瑾蘅还是轻叹道:“……好,我答应你。”
也算是给讳疾忌医的过去一个了断。
于楼前站定,萧瑾蘅对着沉照溪浅笑,眉眼弯弯。
她知她意。
“沉照溪,瞧瞧,真正的好地方。”
顺着萧瑾蘅指尖看去,入目是一座尚算恢弘六层楼宇,匾上为【春镜阁】三字。
放在这尽是奇珍异宝的宫苑中,也只算得上中规中矩。
只是这名字……沉照溪暂时琢磨不透其中的意思。
“可是内有玄妙?”
“自然。”
萧瑾蘅神秘兮兮地从宽袖中取出条绸带,将沉照溪的眼睛蒙住。
“又是这般……准没好事……”
萧瑾蘅见她嘴上这般说,却仰着头将自己送到自己的手上,嘴角笑意更甚。
近三十年来春镜阁除了定期扫洒的宫人,鲜少有人踏足,若不是还有些余晖,这没烛火的楼梯当真要叫沉照溪好走。
“当心些。”
直到额头生出些薄汗,沉照溪这才得以停下片刻。
绸带总算被摘下,入目却让沉照溪很是震撼。
她二人现下除了鞋袜站在最中心的圆形地榻上,而四周……
竟都是甚为罕见的琉璃镜。
千个铜板都换不得巴掌大小的琉璃镜,这里至少围了八面,每面长宽也至少过了六尺,通体也没有拼接的痕迹。
萧瑾蘅方才的谓叹,的的确确是名副其实。
“这……”
“前朝留下来的玩意儿。”
前朝皇室有游牧血统,短短五十几年却出了九位行事大胆的帝王,在闺房淫乐中也创造出许多新奇却不被常人所接受的玩意。
改朝换代这一百七十年来,这些虽多半被人忘去,春镜阁虽无人踏足,却因许多原因屹立至今。
在沉照溪愣神间,萧瑾蘅的手已然探向沉照溪腰侧的系带。
“前朝烈帝,常召妃嫔百人,在此淫乐。”将头架沉照溪的颈窝,萧瑾蘅附在她的耳边调笑道:“百人呐~可偏偏那烈帝……偏爱欣赏磨镜之事。也只有这春镜阁,才能叫他看的最为欢畅……”
热气灼得沉照溪耳尖滚烫,腿一软便倒在萧瑾蘅的怀中。
“你……你这登徒子……从哪读来的这些……”
“哦~沉姐姐饱读诗书,怎么连这个都不知?”
肚兜的系带也被萧瑾蘅解开,胸前的美好起伏着呼之欲出。
萧瑾蘅没有急着再进一步,一手挑着沉照溪的下巴,让她不能移开脑袋,一手则继续在她的身上勾火。
“自然是在本子上看的~”
沉照溪没有打算就此丢盔卸甲,微微喘息着道:“本子本子……干脆你去写算了……”
没想到沉照溪会这般说,萧瑾蘅刹时便笑出声来;“自然是写过的,但小生总觉着失了真实,若是沉姐姐能给我些启发……继续写下去,未尝不可……”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