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蘅努力地想要开口,她答应沉照溪的事情还没有完成......不可以......
“...爹.....爹......”床上的萧瑾蘅嘶哑地唤着。
淡淡地睨了萧瑾蘅一眼,萧常忻有些不耐烦道:“张卿,瑾蘅都这般了你还说这些,此事不必再议,你好好照看瑾蘅,刺杀的事朕会让人去查。”
是了,张勉在这相位多年素来没有差错,而她萧瑾蘅还有追随故长公主的那波人关心,他们要是出了这长安,指不定要出什么乱子。萧常忻怎么会这般轻易让他们走啊,果真是使得一手好帝王权术。
方才张勉急了,她也急了。
真是可笑,这点小事便乱了阵脚,还如何与萧常忻抗衡?
屋外,清荷摁住沉照溪那因激动而微颤的柔荑;“事情大抵就是这样,后来长公主大怒,去讨要说法的时候,陛下...哭着求长姐原谅,并且,将顾泉的尸体带了过来。可是你也看见了,顾泉并没有死。长公主在天之灵若是看见自己同母的弟弟如此骗她,不知该多么痛心......”
每每提到故长公主,清荷的声音中都增添数分动容与哀恸。
“沉姑娘,郡主她真的是心系您,您还要去吗?”
还要去吗?不得不说,沉照溪的心中的的确确生出动摇,她看着屋内被众人围着的萧瑾蘅,看着那些人脸上或假或真的关心,心里是从未有过的无力与绝望。
她有什么能力吗?她能去吗?还是同萧瑾蘅一样,自我麻痹,然后就此沉沦?
良久,沉照溪才缓缓开口;“我要去,我的心中有自己的道义,我不能违背它。”
苦涩的药一点点送入萧瑾蘅的口中,沉照溪耐心地替她抚平蹙起的眉心。
“萧瑾蘅;”她淡淡唤道,声音如细雨和风般温柔;“所以,我们现在......算是盟友了吗?”
盟友?萧瑾蘅嗤笑;“没想到本宫这样的身份还需要盟友。”
她不知道清荷方才告诉了沉照溪她的一段过往,还以为沉照溪是突然对她大发善心。
“所以呢?是吗?”沉照溪并未放在心上,又淡淡的问了一遍。
“去帮本宫拿些蜜饯来,这药太苦...”
将桌上的蜜饯端来,沉照溪跪坐在床前,捻起一颗蜜饯送入口中,然后将唇迎上。
“你做什......”声音就此碾碎,化作点点晶莹,扰乱了萧瑾蘅的吐息。
舌尖被细细地咬着有些酥痒,这一次,沉照溪没有回避。她知道,这是萧瑾蘅不善于说出口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