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继续说着这手扶梯的高度有多高,望下去多么惊人,却又那么好玩,大概吧,这里的记忆不太清楚,但我永远记着薛薛说了什么。
之后我又看了小珩一眼,没说话了,只是薛薛此刻说了一句话。
「她怕高。」
我脸当场僵了,僵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接下来我看到是薛薛问着小珩还好吗?而小珩微微点头的说没事。
这时我思绪里也飞过了三个字───为什么?
为什么我明明也怕高,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小珩也许曾说过她怕高,或许她真的很怕!能得到你为她说话,但……我呢?
我心凉了一半,很凄凉的自问,我呢……
就因为我看起来很开心,一点害怕的样子都看不出来,所以无所谓吗……这些想法一直涌上心头,我自欺的笑着,不回应了。
眺望眼前即将到达的楼层,想着,我不是没想过你们关係很好,只是没想到你们的关係比我想像中好。
到了诚品的那层楼,小珩似乎松了一口气,开始说很多话,好像刚刚发生的她都没看见,也是,当恐惧在眼前时,旁边的声音又岂能注意。
我自顾自的往我自己要找的书找,而外套先交给薛薛拿着,一开始外套好像是给小珩,不过之后就被薛薛一直拿着了,我也不以为意。
绕着绕着,赫然发现有一本书有点老旧,但书名令人吸引,拿了起来,翻了几页。
一句话映入眼帘:「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心悦君兮君不知……有点凄美场景,喜欢,而那人却不知。
我闔上书本,离开了,如果再继续盯着那本书,在配上刚刚发生的事,实在太悲催,我选择远离这感觉,越远越好。
后来还有公车这一幕,小珩当时已经在我旁边休息闭目养神,而我发现薛薛似乎看向我这个方向,我作势看看手臂,不和他四目相交。
「这到底是谁的外套呀?」他站在杆子旁边问。
「我的呀。」我讲的理所当然。
他下一秒就把手里的外套丢还给我了,我也这时才想起他一直抱着那个外套,只是在他丢回来的剎那,怎么感觉有点受蒙骗的感觉?
难道,他以为是小珩的?这个问题没在我脑袋里待很久,不喜欢这种没答案的猜测,到底,也不会有答案。
手里抱着外套,外套的温度还在,有那么一点点薛薛的温暖彷彿在这件外套上,久久不曾拿离手中。
公车这一幕完,还有小小的片花。
下车之后,小珩一脸睡惺样,而薛薛也有点疲累的模样,我虽然也一身睡意,但不太明显,显然更容易被误会。
「刚刚车上大家都很累,只有莫梧桐还玩着手,不怎么累的感觉。」
薛薛一边走一边慢不惊心的说,我双眼瞪的老大,我不怎么累?我玩着手?
突然想起,应该就是刚刚作势看手臂的时候被误会了吧,天阿……怎么了呀今天,感觉今天我都是个罪人,做什么都不对!不过,过于无可奈何,还是选择缄默吧……垂头丧气垂头丧气……
这天我一直记着,自从我们三人关係变得不一样关係时,可能,这天就是个狂风骤雨的预告吧!
我那么气愤,却事后发现,我的气愤毫无意义,应该说没价值。
因为自始自终,都是一个旁观者,我从未踏入那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