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的,只是一瓶香水而已,而且说明摄影技术不错,拍的很漂亮。他安慰自己,这说明不了什么。
等翻到第二十瓶名牌香水时,他再也不能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基督礼拜也要用香,都是香,区别不大的。
就在这时,他猛然觉察到旁边存在的那股灼热的目光,而且不知道已经停留多长时间了。
毫无意外,西小贝得到了一计眼刀。
“我好奇嘛——,什么都没看到,只看到香水了。”被抓包的西小贝讪讪道,“我还以为——”
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以为能看到胸大不大呢,他一直想知道,谢泳这种人会不会排斥大胸。
但两秒后,他又拍拍胸脯打包票道:“你放心,哥们不会跟你抢的,能被你喜欢上的肯定是心灵美那挂,不是我的菜。”
盘个小复古编发,戴个瓶底厚眼镜,胸前挂着十字架,嘴里绝不离鬼神,心灵美丑我不知道,但是外貌绝对辣眼。
当然这打油诗他也只是腹诽,不敢说出口。
谢泳顾不上同伴的看法,此刻他对白粟网上展现出的另一面产生了无比浓烈的好奇,他只想尽快浏览完这个姑娘的内心世界,以至于西小贝什么时候离开他都毫无察觉。
他就这样一人,安静地翻看白粟的网上动态,一条条、一句句、一张张,从微博到小红书,再到朋友圈,等他看完,已是深夜,而此刻他的眉头也已经紧蹙得不能再深了。
炫目的logo,买不起的名车豪宅,花花绿绿的奶茶、装潢华丽的网红店,这就是她的精神世界?
他失望的同时,也有几分狐疑:她这样物质,会是基督徒吗?
但她说的话却又句句都指向自己是个无比虔诚的基督徒。
紧接着他又回忆起白粟那天晚上激动得想要自杀的一幕。
不会的,我不该怀疑她,至少不该怀疑现在她对上帝的虔诚程度。
谢泳这样对自己说。
他觉得自己已经安下心了,于是关掉手机,准备入睡,但却还是辗转反侧起来。
耳机里不知循环播放了几遍贝多芬的《欢乐颂》,他这才迷迷糊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