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带着奚落,听得林馡怒火中烧。但她没有再像前几日那般张口就骂,此时隐忍着,坐到床边,远离顾潮的位置。
“对他笑得那么甜,怎么对我就总臭着脸?”他拉上她的手,十指缓缓交缠在一起。
林馡再也伪装不下去,转过头,眉眼间的冷冽像是倒春寒,不动声色地沁入男人心里:“他尊重我,你会么?”
不会。
顾潮脸上的笑意一直虚浮着,像是多好说话似的看着她。
“你尊重过我?”
他甚至觉得,在他和林馡之间出现“尊重”二字都会显得可笑。
谁又比谁高贵了。
长年以来待人视物都傲慢刁蛮的林馡被人揭短,脸上顾不住,猛地从他掌中抽出手,往床头位置挪了挪,与他再次拉开距离。
“你说的没错,所以咱俩谁都别理谁。”
不知是谁,吃饭时手贱,当着众人的面就敢对她动手动脚,不要脸。
肆意把玩的细软物件儿脱手,顾潮从床上起身,终于能搂住林馡的腰,轻而易举就把她面对面地抱在腿上。
林馡只是象征性地推了推,就抱着他脖子安分下来。
推不动,还怕摔下去。
顾潮满身的肌肉,对她而言是一座移不开的大山。
“你怎么那么偏心呢。”他抱紧她,抱怨她,“同样是哥哥,你对我能不能好点?”
刚刚吃饭,他本不想对林馡做什么,哪怕她一天不回消息。但见到她一而再,再而三对林澍献殷勤,娇软撒娇的样子,他心里真是不舒服。
所以他没有避讳其他人,肆无忌惮就上了手。
林馡此时和顾潮的距离特别近,她能闻到他齿关散出的清淡酒气。他抱着她,她感受到他身上硬邦邦的肌肉,脑海中又浮现昨晚那些香艳淫靡的画面。
她不知不觉红了脸。
为了避免被他取笑,林馡先发制人:“嫌我偏心可以滚。”
好话说尽没有用,顾潮以身试错,多次得出和林馡这女人讲道理是没用的。他神色瞬息变得悲悯,双手禁锢林馡的腰肢也愈发的紧。
感受到从四面八方倾覆而来的窒息压迫感,林馡想反悔已经来不及。
“你混……”
话音模糊,男人的大手扣住她的后脑,粗厚舌尖探进她口腔,狠狠压着她的舌头。
顾潮是野蛮的兽,他的吻也如此,蛮横无礼地缠绕着她溃不成军的小舌,热烈地搅在一起。他舌面粗糙,齿间带着烟卷的清苦味,与她的娇怯勾缠捻磨。
林馡被吻得面色涨红,身体软得意外快。
粗重炽热的吻带着狠劲儿,一直是顾潮在掌控主动权,待他发现林馡开始顺从承受,稚嫩小脸遍布情欲时,他的吻开始转为绵长温柔。
将她娇软的身体压在自己胸前,男人勾着她的舌头压制着越吻越深,但因为力度很温柔,林馡没有感到不适与痛苦,在他怀中娇态尽显。
接吻时间太长,林馡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口中蜜液尽数被顾潮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