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难了……她后退几步,正细想桓伊之谱,几进屋外,小门被人撞开,掀走了吴蓝金粉,露出两具交缠的男体来。
方人鹭按住镕式薄肩,挺腰入他。
乌桕脂油搅浑了精液,被男根撞成点滴飞露,由斜月照明去向,溅起又落下,陷入白背的沟壑中,勾出汗珠边缘。
镕式瘫在地上,翘了臀承应,被干到深处,额一直抵到冰冷的淀青釉花盆底。
他歪过脸,咬住盆边兰叶,将花中君子拦腰咬断,身下冲出热液。
射了一半,含了一半,妖僮(男色)诱媚,嘴角衔挂白浊,轻喊“官人怜我”。
方人鹭初时纳罕,大王今日怎赐了个男子,如今做得快乐,便也忘诸脑后,掂起镕式的脸:“怜你需得要你。听闻膏车器叫‘炙’,是以热物炙之,润滑的膏油便会源源不绝而得名,如何,往后当我的炙,不少你吃穿。”
他提起镕式的腰,深插碾弄,用甘美之声叙说整日骑挂在下身寻欢润体,或跪着吞吐阳具的炙物生活。
荤话出口,下体骤紧,忍得他男根膨大,又抓了镕式的散发,扭腰插得再深些。
镕式失神,口津也含不住,连连称好称是。嘴里的兰香湮没在浊物中。
桓伊三弄,一曲世间清。
十步以外,琅琅大小弦,舞身舞袖,妙绝清绝。
十步以内,镕式趴在案上,两腿大开,修长的指正推捣半化的乌桕脂油,塞入下体,被无耐心的人鹭掰开了手,男根尽没。
“官人,油未化全,怜惜镕式……”镕式紧眉,身下欲裂。
他拖着几丝口水,寻物去咬,咬住匣子上遮灰的缯帟,吃了一嘴尘。
“总说怜惜,你这物比我还大,竟要怜惜。”方人鹭兴致高涨,掐着他的乳首,又去攥他身前阳物,用力扯擘,竟将他的精液挤出,便就着一手稠腻,挺腰直入,劈玉体,夺残声,射出大股欲热来。
镕式被他捅穿了下体,由着他灌精,如水上浮沤,遇风辄碎,早脱去所有力气。
桂檠烛台,隐隐绰绰,引了钱塘倩影,缥缈赛轻娥。
镕式跪在半掩的门后,看着会跳舞的长影,想起斜月照美人,便连呼吸都不敢重,怕吹开她的覆面。
直到身后人将体内的凶物拔走,他才松一口气,倒在地上拧动双腿,缓慢地排精。
琴一声,舞一步,逸若飞仙,却为人观摩娱戏。
镕式支起身子,含笑接了方人鹭的阳物,吞入口中吸吮清洁,余光却在门外。
娘子,娘子,千峰也有秃鹫环伺,雪上怎能不留指爪……你与镕式,原来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