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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2 / 2)

傅洵还站在原地,他同样察觉到卫翀的打量,视线却还是牢牢定在许浅身上。

她正专心拿钥匙对准锁芯。

卫翀双手插在裤兜,轻倚在墙上,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的一个黄昏,他远远看着许浅和傅洵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

他那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惆怅,烦闷,堵得厉害。

在那个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他站在原地,等着一个不会为他回头的背影,很愚蠢,一种显而易见的自知的愚蠢。

这么多年过去,许浅和傅洵之间的故事早已结束,至于他,旁观了他们以前的爱情。

卫翀再看眼许浅绷紧的后背,不无自嘲地想,也许也是现在的。

“别看了。”

许浅全程没有抬头,却对两个男人暗中的较量了然于心。

卫翀低头:“这话你应该对他说。”

“吱嘎”一声,许浅推开门,她的手搭在把手上,短暂的思考后,她转身面向傅洵。

她的视线冷淡而疏离,傅洵则面无表情。

就像默契地摘下友好的面具,褪去粉饰太平的伪装,各自都露出了最真实的情绪。

他好像一直在等她回头,但到最后傅洵也只是冷冷看她一眼,转身离开。

见只剩下他们俩,卫翀伸手在她眼前摆了摆:“许总,注意力可以回到我身上了。”

许浅理直气壮得很:“什么时候分散过了?”

卫翀看破不说破:“那我能和你睡一张床吗?”

许浅往里走一步:“不然呢,以为我会放过你么。”

房间内没有沙发,只有小小一张单人床,要不然许望锦也不会蹿得比兔子还快。

卫翀笑:“感觉我要吃大亏了。”

许浅也笑:“表现好的话,许总什么时候亏待过你。”

真的进了屋,卫翀两道浓眉就没见舒展过,整个房间刚好够放一张单人床和一个床头柜,柜子上放着一把水壶和两个玻璃水杯,床尾放着把木头凳子,里边还有个设施简陋的小卫生间,只有个洗浴用的蓬头。

“别愣了,早点睡吧。”

卫翀只剩叹气,和衣往床上一躺,面朝墙,留出一半的空间给她。

许浅脱了鞋,爬上床,把被子抻开。

天气这么冷,许浅分一半棉被给他:“盖着吧。”

万一冻感冒了,也不知道方圆多少里才能找到药了。

许浅和他背对背躺着,身体疲惫至极,闭眼却没有半分睡意,她没带安眠药,只能靠熬。

已经是凌晨两点,马上要去和傅洵他们汇合,等到了孔小伊家,他们还得加入搜救的队伍,上一次就是靠许望锦瞎转悠才找到的。

“你怎么会过来的?医院不忙吗?”

“刚好有两天假期。”

难为他一个有洁癖的人,和她一块挤这么个脏乱差的小房间。

卫翀看不到她的表情,转过身拍拍她:“你以前来过这?”

“嗯。”

许浅重新闭上眼睛,从第一只羊数起。

卫翀也睡不着,加上枕头闻着还有一大股霉味。

他试探性地把手搭在她的腰上:“你害怕么?”

许浅把他的手往里拉:“你要是怕的话……姐姐抱你会儿。”

卫翀欺身压在她身上,嘴唇贴近她的:“那姐姐能陪我玩会游戏么?”

许浅伸手挡住他的吻:“下次,今天累了。”

卫翀跟她打个商量:“我动你不动?”

许浅摇头:“宝贝,这种事情忍不住的。”

又不让他碰,又管他叫宝贝。

卫翀埋首在她的脖颈间,在她的锁骨上落个吻,絮叨着:“你知道么,今天下车一看到你,我就想这样。”

“黄自超说的没错,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你。”

“我想清楚了,你要结婚就去结婚,时间久了,我也会腻。”

她不想要他的感情,那样不是更好,谁都没有负担。

卫翀的舌头湿滑,沿着她的锁骨向上,寻到她的两瓣嘴唇钻进去。

他的话直白而露骨,许浅任由他亲着,咀嚼着他话里话外的意思。

他说的没错,时间久了,谁先腻还真不一定。

卫翀的手指一路向下,在她腿心的隐秘处揉一会儿,感受指尖的湿意越来越重。

又过了一会儿,他的手指从她的体内退出来,手掌轻抚上她的面庞,手指微曲,在她的唇边蹭两下。

“姐姐知道自己水多么……”

许浅勉强稳住心神,他在勾引她,疯狂勾引她。

她按住他作乱的手:“天马上亮了,一会还要去找人。”

事情有轻重缓急,她可不想先把腿弄软了。

“我快一点?”

许浅还是拒绝:“下次。”

卫翀叹气:“你总是那么理智清醒。”

话音未落,床头柜上的水壶和玻璃杯接连颤了起来。

隔壁应该就是那对小情侣,在做什么不难猜。

许浅:“你听到了吗?”

卫翀侧个身,从她身上下来:“嗯。”

他的语气听着颇幽怨:“你猜我羡不羡慕他们。”

四周静得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清,许浅甚至能听到小情侣的肉搏声。

在一片漆黑中,卫翀听见她长长的叹气声。

“我也羡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