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
许望锦皱皱眉,最终还是决定闭嘴。
“你总算来了。”
冯翊满面春风,虚搂上她的腰:“还以为你要逃婚了。”
许浅小声提醒他:“这只是订婚宴。”
“那也是我和你的订婚宴。”
两人带着无可挑剔的笑容,相偕步入宴会中心。
“恭喜啊。”
“果然是郎才女貌。”
“……”
一路上她听到的道贺声没断过,许浅频频向周围宾客道谢。
离正式开场还有几分钟,许望锦陪伴在许浅身侧,时不时和她交流两句,顺便再交待一遍接下去的流程。
许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耳边突然传来许望锦小幅度的尖叫声:“啊啊啊卫翀!好久没见你了!”
许浅猛地扭过头,难掩脸上的错愕,几分钟前还在跟她视频通话的人就这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冯翊搂着许浅转身:“你们认识?”
“我们是同学啊!”
许望锦好久没见到他,很是兴奋:“许浅你不记得了?你大学的时候还给他补过作文!”
她脸上的喜悦表现得做作极了:“是么。”
她的脑海里走马灯似的闪过一帧帧画面,她的确给许望锦的某个同学补过作文。
那会儿许望锦的作文奇差,40分最多能得20分,回回都是一到写不下去的地方,随便画个圈完事。恰好那一年她在一个征文比赛中拿了一等奖,便受命给家里的许姓学渣补课。
她会教许望锦的同学,一半是无聊,一半是顺手。
同学年纪比许望锦还小上几岁,据说是天资聪颖连跳几级。
许望锦喊他冲冲,她便有口无心地跟着喊,从未探究过是哪个“冲”。
至于为什么一个暑假她只给他补了半个多月……
她是怎么拒绝他的?
哦,她说她不接受“姐弟恋”。
许浅的瞳孔放大又缩小,这尴尬的几秒钟简直是她人生中排名前几的至暗时刻,早知如此,她绝对不要主动撩拨他。
她强稳心神,忽略急遽跳动的心跳声,面上有一股姗姗来迟的恍然:“你是……冲冲?”
她念完这两个字,太阳穴突突跳着。
“我是。”
他面不改色,和平日无异。
难怪他听她喊“翀翀”的时候会变身,难怪他会请她上去家里,更难怪他那么好追……他怕是一早就认出她来。
冯翊笑:“那可真是缘分啊。”
说完侧首看她:“卫翀是我的表弟。”
许浅强作镇定:“真是,男大十八变。”
那个干巴巴瘦得跟猴儿似的男孩和眼前清隽贵气的男人怎么会是同一个人。
她对他微微笑着:“我竟然,完全没有认出来。”
“我就不一样了。”
卫翀对她报以微笑:“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我就认出了表嫂。”
他叫她表嫂。
她没听错,卫翀又叫了她一遍:“表嫂真是,美艳动人。”
冯翊:“什么医院,你们已经见过了?”
“表哥还不知道吗?”
许望锦猛地意识到什么,天灵盖都要震碎,急忙开腔:“你是说姐姐的痣吧,原来你就在那家医院上班啊。”
卫翀玩很大:“表嫂还主动加了我的微信,我开始还以为是要找我叙旧来着。”
冯翊看向许浅的眼神带了异样:“那后来呢?”
有必要这样玩?
她总不能当面承认:“后来我又挂了一次表弟的号,让他给我配了点外敷的药膏。”
许望锦只想按太阳穴,她能理解许浅想出轨的心,但不能理解这个姘头怎么会是卫翀。
许浅暗暗陷入懊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选在那样一个闷热的天气,走进对面的大门。
啄眼了啄眼了!
然后家里的米缸眼看着是见底了,请几天假存存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