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广看苗头不对,忙令鱉帅、蟹力士上前助阵;而渐困住古革斯的风伯似瞧出了这里战况危殆,亦赶紧调雷公、电母奔来支援,才逐步减缓双姝的攻势。
「妈的,刚不是说别三个打一个的吗?现在到底是谁不要脸咧?」伶牙俐齿的伊克西翁情急下先暂时逼离窥伺樊娟,忽大吼道:「比亚、厄倪俄,全退开了!」
怀疑耳朵是否听错了话语,那堪堪与自己打平的对方竟于此刻要独战群敌?不过正当去而復返的樊娟欲祭出「綑仙索」杀手鐧,伊克西翁忽撞歪围攻厄倪俄的蟹力士一桿「铁钳爪」,并举着已显浮梅杜莎人头的盾牌推到敌将面门;结果便如他所料,蟹力士刚和这双泛红邪眸互瞧,在嚎呼声中已骤化作一尊石像!
见同伴眨眼就变成宛若雕刻的顽石,骇异莫名的鱉帅忙抡一对「点钢肘」赶来救应;然而才含悲衝至对方身前,神盾的镶望眼珠又即把他塑造成另堆石头!
哼了哼,满脸不屑的伊克西翁接着便用锤子再把两座大石人全砸回了龙王阵营;讶视的敖广看得力爱将皆沦为碎石拋向自己,于呆瞧间居然忘了闪躲,要不是他已获封「华盖星」的悄晤三子敖丙临空扬鞭护父,老龙王非受重伤不可。
连续恐怖情景吓得大伙不禁纷纷后退了几步远;伊克西翁见少昊、紫薇帝君皆相貌堂堂料知必属其此行擒杀的首要人物,提着盾握木就復朝二帝冷笑踱去。
那也愕然不解的吃惊樊娟此刻即跃落中央,准备捨身护主。
「哟!果真板荡识忠奸啊-」嗤之以鼻的伊克西翁可未稍停步履,只边走边揶揄说:「不过你既不肯投降,留着亦无啥用处;嘿,这便叫『敬酒不吃吃罚酒』。」
话犹在耳,改和庞乔联手的邓忠却已遭厄倪俄挥拳震飞了仅存右鉤,而电母为替背脊甫中剑的雷公挡招,也给咬牙切齿的比亚一个旋踢狠狠踹至伊克西翁脚踝旁;樊娟覷准难得机会,手一扬即把那重挫过赵簧的「綑仙索」拋向他头顶心!
先将碍事的电母又往前踢去,知悉墨诺提俄斯曾快栽跟斗的伊克西翁不敢轻视这条「腰带」,等对方復因滞绊略顿了身形,鍊子锤便趁它劲力未吐之际猛朝上甩的缠住绸端,更藉拉扯时又举那嵌颅盾牌凑至朝前撞的樊娟俏颊;一直留意这里情况的赵云瞧她遇险,待枪头骤射锐气战退了「怒神」,亦离弦般飞奔往救。
但他再怎么快法,也比不上妖盾施咒的速度,幸好樊娟危急间赶紧闭上了眼皮,才暂免復成石像之祸;伊克西翁见此女竟未受害,索性弃锤抽刀疾砍她颈项!
「娟儿,快躲!」赵云害怕「番禺县」力斗活尸赵簧的那幕悲剧重演,于半空中就大喊示警,只是即将得逞的伊克西翁哪肯容这坏事倔妞生离?看仍紧闔双目的樊娟亦闻声后仰,便忽换招式的把刀尖顺着势头直往她粉嫩咽喉处推送,而当惊骇的眾仙均束手无策剎那,两抹叫子龙极眼熟的黑、白弧形剑芒就在这间不容发瞬息时,迅捷无比绞飞了伊克西翁手持的镶鑽腰刀;然而双剑馀势未收,藉与刃沿触及的迂回巧劲,居然復磕歪比亚、厄倪俄正追杀雷公、庞乔的一双剑锋!
忙扶住跌坐的爱侣香肩,又急回眸的赵云俟瞧清楚来者,即喜呼道:「大哥!」
是的,那于节骨眼刀下救人的白衣男子,正是应左慈之邀的「汉丞相」刘备。
见跟在南华老仙旁侧的还有关羽、张飞二兄长,他一搀起了樊娟便再忍不住的迎问说:「真-想煞小弟了;三位哥哥,你们-你们如何也-上了天庭?」
没立刻回答赵云的问题,报以微笑的刘汉龙先偕关、张来到玉帝跟前,就躬身揖稟:「啟奏帝君,草民闻南天门有难,即随下凡徵调仙长到此候命;不过两名结拜义弟未经奉召便擅随备至,恐有违圣意和诫律,还望陛下宽宥潜越之罪。」
「好说好说-」看尚未入仙籍的关羽、张飞模样凛凛威风,少昊亦颇欣喜,就豁达的一摆手道:「既得与汉龙、『武魁』兄弟论交者,绝非泛泛之辈,咱相信南华大仙、乌角先生的识人之明;尔等击退贼军后天庭必有赏赐,朕不食言。」
木吒适才亲眼见识到人家匪夷所思的一双快剑,跟兄长扶着父亲走近时即忍不住的讚叹:「果真好剑法;尊驾初至仙界,倘有需要,某可借金身助公破敌。」
从娃儿脸及背掛的两柄剑猜悉了对方身份;刘汉龙瞧他已带伤,连忙拱手谢问:「有二太子金身添威,何愁敌兵不败?但某冒然借用,是否会影响您的伤势?」
早顾虑到这一层,玉帝略微沉吟便安慰踌躇的木吒说:「汉龙所言甚是有理,将军用意虽善,可是鏖战之馀难免造成创口恶化,还是让于真人先稍加诊治的好;何况云长、翼德既也随兄赴此,我看不如就-以朕的权限,直接让三位入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