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清冷的声音从屋檐下传来:“吱吱。”
连知之身形一僵,一块瓦片没踩稳,差点儿一头栽下去。
连知之战战兢兢地往下一看,她的铲屎官双手背在身后,正仰着头冷冷地看着她,他的脸在月色的照耀下越发素白冷峻。
稳住!连知之还想挣扎一下,她现在虽然是胖头鱼的外形,可谁说就一定是她了呢?说不定有别的战兽也用了这个药水呢?
谈锐一眼就看穿他家这只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的猫在想点什么,他冷笑一声,调出光脑,把连知之现在的影像投射在空中。
连知之一看,她的药水效果正在慢慢退去,鱼尾巴鱼身鱼头渐次消失,露出了猫尾巴猫身和猫头,还有猫头脸上那鬼祟的猥琐的表情。
我日!为什么一只猫的表情可以这么丰富生动!
“……”她丧极了。
谈锐在屋檐下向她张开双臂:“下来。”
连知之垂头丧气地往下一跳,被谈锐抱了个正着。她窝进她熟悉的怀里,一边听着谈锐的心跳一边思忖怎么把这次翻车给圆过去。
她该说什么好呢?她是不是需要蜂鸟来帮个忙?
她一路胡思乱想,可是谈锐居然一句话都没问,一路沉默地直到回家。
到了家后,他把连知之往沙发上一放,自己进了房间。
完了完了!要是你犯了错,你爸妈喋喋不休地唠叨你骂你,那代表事情还有转圜余地;要是你爸妈一个字都不骂你,一言不发进了房间,只留给你一个沧桑的老父老母的背影,那代表事情大条了!
连知之很恐慌,她跳上桌子,谈锐把自己的光脑放在了上面,她打开网页,开始搜索……
谈锐又出来了,一听到门响,连知之就乖觉地跳回沙发坐好。她摆出一个标准的猫咪坐姿,大眼睛闪啊闪,长尾巴甩啊甩,希望铲屎的能看在她的美貌上原谅她。
谈锐手上拿了两个布袋子,一个是上一回连知之带回来,谎称是大麟工地的赔偿,一个是她前段时间带回来的。
谈锐本就对那个赔偿劳务的说法有怀疑,今天亲眼目睹这一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他把这两个钱袋往连知之面前一放,开始了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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