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得近,连知之便闻到了他身上好闻的味道,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但就是挺好闻的,能让人联想到寒冬里的暖阳和清冽的松柏。
她被那锅肉的气味熏得恶心反胃,下意识往谈锐身边凑了凑,偷偷摸摸又畏畏缩缩地多吸了几口,像一个吸猫的变态。
谈锐纵容着她的小动作,表面稳如老狗,心内乐得颠颠倒倒。
一圈看完,薛松皱眉不语,龙柏怒气冲冲:“那个严进果然有问题!丧心病狂!”他忽然想到了千千,顿时变了脸色,“千千呢?不会被……”
未竟的话他竟不敢说出来。
薛松摇头:“不会。这里的肉我看了,应该不是新鲜的,千千早上才失踪,他们应该还没来得及。”
正说着,门口忽然传来脚步声和说话声,来人了!几个人顿时一惊,立刻又回到了杂物间藏身。
来的人不止一个,连知之听到了两个声音,其中一个是严进的。
严进说:“这肉赶紧切了。腾出地方搞下一个。”
另一个声音道:“那棵树胃口好像越来越大了,本来只吃骨头和脑袋就行了,现在连肉和内脏也要吃了;本来只要吃一个人,现在要两个了。现在过路的外来人越来越少,拿什么去喂它啊!难不成要动村子里的人?”
严进的声音听上去很烦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这不这几日来了几个外人吗!”
那个声音说:“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不好惹的……”
严进截住了他的话头:“不好惹个屁!那小姑娘不照样落到我手里了?”
连知之一惊,千千果然在他手里!
她着急得很,不自觉地把耳朵更贴近墙,想听得更清楚些,外面却半晌没有声音,只传来刀剁肉的声音,想来是他们在那案板上剁那刀之前剁了一半的肉。
过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期期艾艾地响起:“村长,我想来想去,这样下去不行的……要不我们把那棵树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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