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这茬还没过去?
与他黑历史相挂钩的东西别再提起了好吗?
黎塘很想仰天一声长叹,哀哀戚戚道:“梁哥,此小图非彼小涂啊,你别再往我疮疤上撒盐了。”
“没撒,是真对你有信心。”
梁夙年将衣服搭在臂弯,关上衣柜门:“加油吧,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不等黎塘回复,兀自转身进了浴室。
嗯?怎么感觉有点奇奇怪怪?
黎塘望着梁夙年消失的方向,神色渐渐疑惑:“梁哥这是碰上啥烦心事了?心不在焉的。”
“难道课堂小测挂了……?”
有节奏的敲击键盘的声音不知何时停了。
谢嘉然听见黎塘的碎碎念,同样往阳台看了一眼,指尖落在桌面,不知想到什么,无意识敲出有节奏的轻响。
说不清楚原因,总之从去求是楼接到人开始,梁夙年脑海里就像是被塞了一台录像机,一直循环播放着谢嘉然和吴广康交谈的画面。
其实他很清楚,只是正常的学术交流而已,并没有什么越界的地方,放到另一个随便谁的身上也不会觉得突兀奇怪。
但是现在这个人他是谢嘉然。
一想到这点,他就忍不住记挂在心上,忍不住去多想,去思考为什么一向不愿意跟除了他意外任何人靠近的谢嘉然,会跟那位据说很热心的小组长站得那么近。
他不会抵触了?
米歇医生真有那么厉害,在治疗渴肤症的同时顺带还治好了他的洁癖?
……
宿舍里熄灯已久,却有人翻来覆去睡不着。
如果没了洁癖,是不是也就代表他的存在对谢嘉然来说不再特殊?
是不是然然就不会再那么需要他?
是不是在渴肤症发作的时候也会去跟别人牵手,跟别人拥抱?
是不是也会像之前在酒店吻他一样,小猫舔舐一般…去亲近别人……?
“啧!”
不知名的烦躁如同雨后丛生的杂草,往上延伸出的藤蔓长了疲顿的荆棘,能勒得人喘不过气。
正想再次翻身,床上却忽然有了不属于他的动静。
发现被窝里不知何时钻进一个人时,梁夙年大脑立刻倒退至空白,身体僵住。
他能感受到对方柔软的发丝略过他的手臂,一路往上冒出脑袋,很不客气地爬到他身上,手肘撑在他胸口,低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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