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撑着地面想站起来却有心无力,旁边各种瓶子掉了满地。
梁夙年心头一紧,蹲下上下检查:“真摔了?我看看,摔到哪儿了?”
“地上太滑了,出来时没注意。”
谢嘉然轻声说:“放心,没有很严重,只是脚踝有点痛,一下站不起来。”
地上湿着不能一直坐,梁夙年伸手将他打横抱出浴室,小心翼翼放在沙发上,仔细检查两边脚踝。
“还好,应该只是撞到,没有扭伤。”
他松了口气,有了跟他玩笑的心思:“不然又是膝盖伤又是脚踝伤,变成了一个小瘸子,我不是惨兮兮了?”
谢嘉然眨眨眼:“为什么我变成小瘸子,惨的是你?”
“因为我会变成你的专属代步工具啊。”
梁夙年想到宿不久前黎塘说的话,忍不住笑:“到时候就真得考虑有没有方法把你别在裤腰带上了,走哪儿都带着,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才不会担心。”
谢嘉然默默想象了一下……
好像也不错。
梁夙年把药放上茶几,撩起他的裤腿才发现后侧几乎都湿了,又放下:“脱掉吧,湿的穿着不舒服,别感冒了。”
于是历史又一次误打误撞重新上演。
好在这次谢嘉然穿的是梁夙年的衣服,下摆更长
——黑色的布料也衬得皮肤更白了。
一种很神奇且不可控的感觉,梁夙年看他被自己的衣服包裹着,好像也变成了他的所有物。
嘶——
梁夙年屈指敲敲眉心,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将目光定在膝盖处专注上药。
皮肤表层的蹭伤,上了药过去一天已经结了一层浅浅的疤,再上药不会再疼,看上去也没有那么严重吓人了。
梁夙年上药的时候,谢嘉然就把他的素描本抱在怀里勾画着什么,等药上完收拾好东西,他拍了拍身边的空位,又去看梁夙年,示意他过来坐下。
梁夙年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没想到刚坐下,谢嘉然边自觉抱着素描本往他怀里钻。
轻车熟路调整到一个舒服的坐姿,曲着双腿,背靠在他胸口继续开始画画。
“……”
梁夙年好笑地环住他的腰,从旁边摸过手机打开微信。
肖池已经在群里吼半天了,光是艾特他的消息就艾特了有十几条:
你肖爸爸:【@夙以往年梁哥!!我梁哥人呢?!】
毛毛:【别嚎了,人看到了会回的。】
你肖爸爸:【傻逼闭嘴,我就要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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