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总有一件东西可以安慰我因连跪破碎的心。”
“果然希望破灭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唉,辛苦的等待并没有等来甜头。”
“哎,不辛苦,命苦。”
梁夙年被俩戏精的一唱一和逗乐:“行了,这回是我食言,回头请你们吃饭当赔礼。”
“好嘞!”
黎塘就等这句话呢:“正好西门那边儿有家连锁烤鱼店正在装修,过几天就要开业了,听说味道特别好,香飘十里……”
他们兴致勃勃商量着约饭的事,一旁安静坐着的谢嘉然忽然站了起来。
从衣柜里随便翻出两件衣服拿到阳台扔进盆里,带上洗衣液,端着盆在路过梁夙年面前时停下,状似不经意:“我去洗衣服,你有没有要洗的?”
梁夙年想说没有,谢嘉然的目光已经往后落在被他随意挂在床头的外套上。
“她们刚从山上下来,应该没有时间找干洗店。”
他淡声道:“给我吧,顺便一起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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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量变到质变是一个缓而无声的过程,等谢嘉然发现的时候,梁夙年的存在感在他这里已经强到不容忽视了。
具体表现为在宿舍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去看他,不在宿舍的时候又总忍不住想要去看他。
就连画画时注意力的集中程度都降低了不少。
时常画着画着就会走神,等他反应过来,大脑已经把梁夙年此时此刻可能正在做的事情全想了一遍。
比如现在,明明手上还有大堆的练习没有完成,他还是被林杉一句“你拜把兄弟又在球场上杀疯了”轻而易举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杀疯了?”
“体育课啊,你家那位随随便便都能连进两个三分球,男神光环都快闪瞎人眼了。”
谢嘉然没有纠正他的称谓,只是问:“你怎么知道?”
“还能怎么知道。”林杉转过手机给他看:“论坛校草实时贴yyds。”
是两分钟前新鲜出炉的照片。
拍摄者离球场有些远,比起梁夙年并不显眼的投球身影,更因谢嘉然注目的是球场旁边围观的一群男女生。
人数不比之前球赛时多,甚至一半都不到,但是作为一节普普通通的体育课,这样的围观数已经算严重超标了。
他总是这么受欢迎,不管在哪里,做什么,都能轻而易举得众人瞩目。
林杉观察着谢嘉然的表情,张嘴刚想说什么,谢嘉然就忽地放下画笔站起身:“我出去一趟。”
“现在?”林杉看看时间:“可是还有20分钟才下课。”
“我知道,如果老师来了帮我请个假。”
谢嘉然刚走,他另一边的座位就传来一声乒乒乓乓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