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电话对面是睡意朦胧的沙哑声音。
「唐旦砚你来接我」我故意的说很大声,故意想让他听见。也的确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看见走在前头的段向熹身形顿了一下,又自顾自地往前走了,没有再回头。
「这么早就结束了,是玩得不开心吗?」听见他把被子掀开然后下床的声音。
「嗯,游乐园部分设施在整修,差不多都玩完了」我看着身前的摩天轮,说着违心的话。对只剩面前这个摩天轮,想玩很久了。不行不能再花时间排队,要赶快离开,想赶快看到唐老鸭。又转头,看着那个越走越远的背影不说一语。我疯狂的想叫他回来;疯狂的想逃脱框架;疯狂的想重新来过;想孤注一掷;还想衝上去抱抱我的小狗,想叫他拜託不要走,想感谢他一个月以来所有活力。
但我知道我不能。
我有太多要珍惜;我有太多不能放下;我没办法拋下我和旦砚的这六年;我没办法拋下所有。
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尝试。
等我回过头来早已泪流满面,「我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哭?」泪流真的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