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楚悦真的误会我了吗?就算她常常神经大条,我也不信她会相信房逸瑾那样漏洞百出的诬陷。可是,她爱房逸瑾啊!我无奈苦笑,一个陷入爱情的女人是否还能理智地看待爱着的男人,我没有把握。
我揪着被子,心中百感交集,到底我与楚悦都没能逃过权利的摆弄,我成了房逸瑾刺激楚悦的利刃,而楚悦成了房逸瑾对皇权献媚的棋子。他算计的可真好啊,先是自称找到了九公主,在老皇帝面前刷好感,又通过公主和亲为皇帝解决心头大患,这么费尽心思的布局恐怕也是为了离至高无上的皇权更进一步吧。
“乌蝉,南越在什么方向啊?离我们这里远吗?”
“南越在天山南边,距京城八千里……乔艾,自古和亲公主没有回乡省亲的先例。”
我已经记不清后来是怎么和乌蝉说的,只记得乌蝉走后,我闷在被子里无声哭了许久。我想到那天楚悦的表情,没有痛苦没有愤怒,只是呆滞,想着房逸瑾阴狠的低吼和紧追出去的身影,我头一次恨得想手撕了他。我本以为楚悦进了宫已经是我们最遥远的距离了,没想到有一天我们的距离还会变得更远,我更难过连句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我不希望她带着对我的误会离开,我也不想没有好好道别就要永别。
可我没有任何办法,三个月后,盛戈就再也没有什么九公主卫国皇公主的了,有的将是远在千里之外嫁给一个迟暮老人的南越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