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收拾好,来晏安又拿出一根极细的银针,边在我脖子后面扎了几下,边解释道:“我暂且封了你的穴道,可以稍微控制些毒发的速度。”
我摸了摸后脖颈,确实有根细长的针扎在那里,像是针灸一样,却没什么痛觉。
“谢谢,那你快给自己也扎一下啊,你也吸入毒气了。”我压着声音催促道。
来晏安看我一脸着急的样子,又笑了起来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放心,我娘的医术我学了九成,随身带着保命药呢。”
听他这么说,我稍稍安了心。
“乔儿,还得麻烦你再叫两声。”来晏安稍一思考,突然歉然的和我说到。
我虽然不知道是何用意,但直觉告诉我可以相信他的安排。所以就又装模做样的呻吟了起来,来晏安趁着我喊叫的时机,从那晕倒的黑衣人身上摸出了匕首,对着车厢的木质框架磨了几下,然后示意我退后,看他这动作我知道他要有行动了,立刻绷紧身体,眼神示意他我做好了准备。
他回头看我严阵以待的样子,又翘起了嘴角,接着突然掀开车帘,上去就对着那驾车俩人的后脑一人一拳,那俩人想必也是练家子,并没被打倒,只是有一时的愣神,在看到出来的不是自己人后,拉了马就要跟来晏安打起来。
来晏安没恋战,在两人转身的瞬间将一捧粉末对着两人轻轻一吹,那两黑衣人就直接齐刷刷的跳下马车向后退去。可后退了没一会儿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一脸恼恨的往来晏安这边冲来。
但现在的来晏安已掌握了主动权,稳坐在马车上勒紧缰绳就向那两人身上踏去,那两人本是直往这边跑过来的,一时间怎能反映的及,就这样被那马腿踢了个结实,我好像都能听见那骨头断裂的声音了。
两个黑衣人趴在地上,看样子伤的不轻,动都动不了。来晏安停了马车,对扶着车门的我说道:“下面脏,你就坐在这里吧,里面那人被我扎了针,动不了的。”随后他跳下马不疾不徐的走近,俯视着两个痛苦呻吟的黑衣人说:“是不是很不甘心,好歹也都是武林高手,竟被我这不入流的法子给迷了。”
说着,来晏安吹了吹手上残留的粉末,现在仔细一看那明明就是再普通不过的木屑。我看着地上那两个满脸悔恨的黑衣人,再看向笑得春风得意的来晏安,将刚才发生过的细节串在一起一回想,突然间明白了。
原来刚刚来晏安拿匕首磨车厢,是取木屑用的。难怪他刚才一掀帘子就是先往那俩人后脑上招呼,是想先出狠力把那俩人意识打蒙,然后再向他们吹让他们一时辨别不出来是什么的粉末,那么作为习武者,习惯性的就是先往后退避开这未知粉末了,这样一来他就有了活动的空间争取先机,自然也就能无需再出什么力便顺利制服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