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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在我们正欲推门时,屋顶传来了响动,只见一小块瓦片被拿了起来,屋外皎白的月光瞬间形成光束直直照在了我与来晏安身上,然后又是几块瓦片被翘起,接着一个黑影便从屋顶上跳了下来,站在我们面前。

那人站定后,看着互相搀扶的我俩,啐了一声道:“怎么还有个女人,真麻烦。”

“阁下何人?”看样子来晏安并不认得此人。

“我就是个传话的,有人要见你,你得跟我走一趟。”那黑衣人极不耐烦地说道。

“我来某一届小小商人,这大半夜的应该请不动谁的尊驾,不知阁下是传了何人的口信?”

“哪儿那么多问题!我不知道,你老实跟我走就行。”

“好,那让她先离开,我跟你走。”来晏安指了指我。

“不行,雇我的人说了不能放过一……”突然黑衣人住了口,有些烦躁的拿匕首指了指我,“她不能走,得跟你一起,我警告你,别磨磨蹭蹭的,小心我直接杀了她。”说完黑衣人便上前点了下我和来晏安的脖颈,一阵痛感后便感觉嗓子被封住了一般,说不了话了。

黑衣人拿匕首顶着我,让我和来晏安走在前面给他带路,从厨房的后门出了府。沿着外墙没走两步,便看到拐角处停靠了辆马车,车上还做了两个黑衣人。两人将我和来晏安双手反绑推入车中,接着那个黑衣人也坐了进来。然后车身一晃,外面两人便驾车行驶了起来。

这时的我感觉意识越来越不清晰,像是中了迷药般的昏昏沉沉,尽力看向身旁的来晏安,他侧靠在车厢上低垂着头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晕是醒。

马车行驶了好一会儿,我感觉到走的路越来越不平坦,像是山路一般。颠簸使我的脑袋越来越晕,但仍在强忍着睡意,虽然那黑衣人说的是有人要见来晏安,但哪有人大半夜的往山里赶。恐怕这见面也没那么简单,绝对不能睡,万一一睡过去就醒不来了怎么办。我摇摇脑袋,再次看向来晏安,依然是那个姿势没动。又悄悄看向那黑衣人,好家伙,竟然正在打哈欠,还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我缓缓低下头,正在这时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被轻轻拽了下,是来晏安,他竟然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