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的萧傲,身着锦袍,身上还带着纨绔子弟特有的傲气,与那日在她坟前满身风霜的男子判若两人。
凌清被凌父教导的极好,并非像是一般的姑娘家,身上反倒是带着几分男子身上常见的傲气。
“冬枝。”
冬枝知晓她家小姐向来喜静,如若并非是小姐传唤,她一般是在外间候着。
“将我放在角落里的那箱子拿出来。”
冬枝闻言面露难色,她身为小姐的贴身丫鬟,对小姐身旁的东西心中都是有数的,被她家小姐当做宝贝放置在箱子内藏于角落的,惧都是九皇子送来的各种玩意儿。
有往来的书信,又或者是一根发簪。
“还不去?”
凌清抬眼冷冷的看了冬枝一眼,冬枝福了福身转身将藏在角落里头的小箱子给拿了出来。
箱子是暗红色的,用一把精巧的金色小锁锁着,钥匙被她细心的藏于自己随身携带的香囊中。
凌清将腰间的香囊解下,手指拨弄着香囊下面的浅色的流苏。
这个香囊是她亲自绣的,一针一线皆都是用了心思,就连绣的图案都是九皇子最喜爱的荷花。
曾经凌清听夫子与她说过的许多典故,那时还觉得那些为爱疯狂的女子未免太过不理智,也太过可笑!
回想自己曾经过去的那一生,居然也成了那众多为爱疯狂女子中的一员。
与此时回想曾经过往种种,恍若大梦一场。
梦中的‘凌清’为了九皇子将自己低入尘埃里,活的失去了自我。
“端个火盆过来罢。”
现如今已经步入初夏,还算暖和,火盆这等东西早就已经被收了起来。
是小姐的吩咐,冬枝又巴巴的把火盆给找了出来,去厨房里头夹了一火盆烧的正红的碳来。
冬枝回来时,凌清已经将箱子打开。
箱子并不大,但里头却被各式各样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东西虽多却丝毫不显杂乱。
凌清视线一一从箱子内的东西上扫过,嘴角微微翘起的弧度透着冷意。
先是与九皇子之间寥寥几张来往的书信,凌清伸手攥在掌心内,瞧着纸上熟悉的字迹,将纸丢入了火盆内。
炭火烧的正旺,纸刚一落上去火苗就舔了上去,瞬息之间就已化为飞灰。
在彻底燃尽的前一瞬,凌清还能瞧得见那纸张上的两个字:‘情情’。
也怪上辈子的她太过愚蠢,就这样一个连她名字都能记错的人,又缘何一门心思仿佛着了魔似的认为他心中有自己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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