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发现自己刚说的话确实有毛病,我们是还没熟到送脚踏车的程度,可又总觉得自己没说错,好像我对她好本就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的事情。
整条路都静悄悄的,走久了还是难免心慌,乾脆观察起还在生闷气的苏丹恩。
「你今天绑头发了耶,难得露出你的眼睛。」
她没回应我,我接着说:「你之后不来学校,那我无聊的时候可以来找你玩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说的如此顺口,就好像我们已经成为朋友好一段时间似的,要知道,我与苏丹恩同班近三年,说的话不超过十根手指头,每句话的字数可能跟我每天刷牙的次数差不多。
我想,我可能和石、祝两个傻子一样中邪,被一种叫”路见不平,必须填平“的脏东西给煞到了。
「我们不熟。」
「多出来玩几次就熟了啊。」
苏丹恩停下脚步,神情复杂的看着我:「你...」
她没接着说下去,我却能明白她想说的。
肯定觉得我有病。
因为我也这样觉得,想来自从昨天午休后,我整个人都不对了。
只感觉做了很长的梦,但不论我再怎么回想,却完全记不得内容,只感觉浑身哪都说不来的不对劲,只觉得有些事如果不做,未来我一定会很后悔。
而我隐约感觉那些事都跟苏丹恩有关。
就像有人牵着我的”心“,指引我去向有她的地方。
「你一定要在家自学吗?剩半年就要毕业了,本来见面的机会也不多了...。」
想到以后见不到苏丹恩,心脏忽然像被谁踹了一下,又再次痛得纠在一起。
到底为何?
苏丹恩不过是个和我不熟的同学,不过是这两天才比较多交集,我这像是失恋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
我若非病入膏肓,一定、绝对、百分之百是中邪了...!
一旁不知我复杂心思的苏丹恩,她忽然抬头看着天空,那眼神像是想穿透密佈乌云,找寻一片明媚蔚蓝。
「我离开是为了去更好的地方。」,她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站在身后的我身上,又说:「因为我的离开,你才能去更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