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件事情让黑月浑身不舒服,他坐在餐桌前,烦躁的玩弄手上的叉子的,不断在盘子上打出固定频率的噪音,看着一个劲把所有饭菜往自己肚里扫的扬皙,扬皙嘴巴小,很快她的嘴巴鼓起来,看起来像是隻小仓鼠,不过几分鐘扬皙就困难的将所有饭菜困难的吞下喉咙,匆促的又喝了一大口的水帮助吞嚥,抽出一张卫生纸快速的擦完嘴。
一系列的动作之快,黑月都快怀疑那些食物是不是只有滑进扬皙的嘴里,连咀嚼都省去了。
「你今天还要去沉齐光那边?」黑月终究是忍不住开口。
「恩!对!我们约晚餐后,我想要早点过去。」扬皙整个人风风火火的,拿起一个布袋把需要的东西往里头丢,甚至没抬起头看黑月。
「你到底为什么要跟沉齐光一起参加舞会?难不成你还喜欢他?」
扬皙停下手边的动作,想到这件事她就委屈,她一时之间冷下脸,连讲话速度都慢了下来,里头的锐利却几乎没藏,「你呢?为什么你要答应当那个女生的舞伴?而且,就算我还喜欢沉齐光又怎么样?」
黑月没有忽略扬皙言语间的冷淡,他一时之间语塞,一句话也说不清。
这一阵沉默彷彿像是焚风,将扬皙心里那些委屈的枯槁的地方都捲起一阵火焰,她忍住心里的那股酸涩,那酸涩简直像是吃进肚一样,酸得几乎要让她委屈的流泪,却也呕不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就这么成为怒火的燃剂。
「就算从前我们总是一起,但这也不代表我们就会一直在一起吧?」
衝动之下扬皙对着黑月控诉完这句话,她就像丧家之犬一样,狼狈的拿着布袋推开大门,飞也似的逃出门外,她甚至连黑月的表情也不敢看,只在街道上奔跑的时候感受到快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她心里知道,那句话不是讲给黑月听的,而是讲给她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