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从来没有听完白茶的整晚演唱,最多就两曲,付过帐,到酒吧外抽根菸等他那些随行的兄弟,骑着摩托奔驰街尾至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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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开始说上话的那天,是阴雨轆轆的午后。不比往常,白茶一个人坐在湖边上,手指拨弄着裙边的短草根,望向远处的湖岸,嘴里不知在咕噥些什么。
「白小姐。」
她抬头回看,好像没有太讶异眼前的人。
「白茶,叫我白茶就行。」她看着原来地远处,继续说道:「这是我姥姥给我起的,白不是我的姓,只是从小她管我这么叫。」黑鹰似乎同意着她,与她看向同处点点头。
「你都看到了些什么?」白茶问。
「一个老人,一些黑鸟,和一大片灰色。」他的手向前挥了挥,好像那抹灰是他晕染上的。
「你有见着那一点一点白色的?」白茶指着。
黑鹰瞇起双眼,看见一些鹅白色的身影缓缓地在草丛中浮动着,「你说那些鹅吗?」他问道。
「鹅?」白茶笑了笑。
「你觉得鹅会想和那群黑鸟玩吗?」她看向他。
「怎么不能玩?牠们看起来不是挺开心的吗?」黑鹰爽朗笑道。
白茶笑岔了声说道:「笨,哪来的鹅?分明是一朵一朵的白花,你见过哪隻鹅长树丛上的?」
黑鹰的眼瞇得更小了,「那是花呀??」
「是啊,一丛白茶花。」她道。
「从前,姥姥的宅院后也种那些花儿,秋天转凉时,它们就静悄悄地开了,到了冬日深雪,它们的花瓣便一片一片掉进雪地里。」悄无声息。
就像当时,黑鹰无声的回应。
「姥姥说过,有时虽些娇嫩,幸运一点的,在严冬中也能见着。」
不过,人就没这么有幸了。
「你游湖吗?」白茶接上这寂静。
「未有过。」黑鹰后倾身子浮上双眼。
「等会去吗?」她等待着。
「等会?改日吧,今晚把事办了,再来找你。」
其实,白茶早料如此,欣然点头。
「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湖边待久了,着凉。」道完,黑鹰起身骑上摩托,奔赴着远处道上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