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妃气的跺脚骂两句,也无法子。
出了麟趾宫,荣烺哈哈大笑。
荣绵也是忍俊不禁。
往日里照看徐家些无妨,但选秀这样的大事,岂能由人随意插手?想选,大大方方参选便是,不好选都未选便直接内定。
那还选秀做什么?
荣绵尚年少,正直好少年。
荣烺主要看不惯她母妃数年如一日的为徐家占台。这种全赖血缘的偏私,时间久了会让人生出许多反感。
兄妹俩回万寿宫用晚膳,至于选秀本身,荣烺其实兴趣不大,她也不关心谁来做自己的皇嫂,更没有嘱意谁的意思。
反正不论谁做皇子妃,她都是公主。
荣烺琢磨着再选个伴读,她心里早有人选,直接跟皇祖母说的。
“乐平郡主的孙女。”郑太后知道罗湘,“我记得她才学不错。”
“是啊。阿湘今年十三,不用参加选秀。”荣烺说。
郑太后道,“只添一个么?你身边还缺俩吧。”
“阿颖姐说她就回家凑个数,估计她选不上,等选秀结束就再回来。”荣烺道,“阿璎今年十六了,她也没说要再回来,她就是选不上,肯定也得开始议亲了。我就先找阿湘补上。”
郑太后对罗湘做伴读的事没意见,她只是提醒荣烺,“你那什么阿颖姐凑数的话,不可再说。”
郑太后道,“选秀就是选秀,哪里有凑数一说。若姜家不愿阿颖参选,大长公主早来跟我说了。既是参选,就不是凑数,就是真心应选!”
荣烺说,“要是阿颖姐真心应选,那还用选哪。”
“你这话奇怪,怎么就不用选了?”郑太后笑问。
“哎呀,阿颖姐又不是那些不知根底的人。她在宫里这几年,咱们都知道她,心地宽厚,人亦爽快,这好几年,从未有失仪之处。二来,徐驸马镇守西北多年,劳苦功高。三则她是嘉平姑祖母的孙女,跟咱们关系近。”荣烺说。
郑太后道,“还有理有据的。”
“不过阿颖姐以前说,她长大后是想骑马打仗,为阿洋哥分忧的。”
郑太后道,“在帝都虽不能打仗,可一场战事,既需前方冲锋,也要有后方粮草兵械的供应。若对战事有兴趣,不必局限于冲锋陷阵。孙膑不良于行,也没耽误他成为一代兵法大家。”
“这也是。要是阿颖姐能长长久久留在帝都,我们就能几十年都在一起了。”
郑太后听这孩子话只是笑,与荣烺道,“你再选一位伴读吧。”
荣烺琢磨心中人选,“阿楚本来是极好的,可她身子不大结实,每年总要病一两遭。阿白很豪爽,可她在应选之列。阿史怎么样?”
郑太后点头,“不错。这孩子很稳重,又不似史太傅刻板。”
“全赖史夫人教导。”
郑太后笑起来。
荣烺说,“祖母你先别急着召她们进宫,我得先跟阿颖姐说一声缘故,再召阿史阿湘进来。”
“行。”
荣烺为此抽空去的大长公主府,她跟大长公主说过话后,就拉着姜颖一顿唧咕。姜颖有些没精神,“嗯,祖母也跟我说过了,让我安心选秀。”
“你怎么了?不愿意嫁给我皇兄么?”
“说什么哪。”姜颖嗔怪荣烺,“以前咱们在一起读书,我也只当大皇子是兄长,怎么会想婚嫁之事。”
“现在想也不晚。”荣烺还有些媒婆特质,跟姜颖说,“皇兄起码是早就认识的,你看阿锦姐跟阿洋哥,也是一早就认识的。”
姜颖笑,“这也是。”
“本来就是啊。书上不是说么,结亲就是结两姓之好。咱们两家,再亲近不过的。何况你们还一早相识,你又是打小在宫里一起住的,你想想皇祖母、母后,大家都熟的。再说我皇兄,人品相貌也是一等一,还知根知底,肯定比旁的同龄男子都好。”荣烺拉着姜颖的手,“听说民间还有刁钻的小姑子,你看,我也不刁钻。”
姜颖被她逗的大笑,戳她痒处,“你还刁钻哪!”
荣烺边笑边躲,“哎呀,看,有人欺负小姑子了。”
姜颖去捂她的嘴,俩人玩笑一阵。姜颖只是觉着,帝都规矩多,她要是嫁大皇子,以后一辈子都要在宫里了。她打小生在嘉平关,更喜欢时不时能出门狩猎,肆意快活的日子。jg
不过,祖母说的也有理,便是在嘉平关,嫁了人,上有公婆下有孩儿,出门游玩打猎的都是未出嫁的姑娘家,出阁的姑娘,也没几人有闲暇能日日玩耍的。
何况,大皇子是一早认识的,便不论出身,人品相貌也都是上乘。
姜颖问荣烺让谁顶她的缺,荣烺说了人选。姜颖笑,“她俩不错。”
“你身边也别太冷清,还特意来跟我讲一声,就是不讲,我也明白的。”
“那怎么行?总得亲自告诉你啊。”
姜颖一笑,“正好你来了,我现在也不能出门,咱们一起说说话。”
在家也没什么规矩好学,她自小跟着祖母长大,规矩就不错,又在宫里住好几年,举止都刻在骨里。
看过姜颖后,万寿宫正式宣召乐平郡主与史夫人明日携两位姑娘进宫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