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纸上是隽秀娟丽的正楷小字,看起来温婉至极,纸面上并没有写太多字,仅仅是一首示爱的情诗——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
镇国公是见过自家大女儿写的字的,只消一眼,他便看出来这字的确是岁儿的字迹。
不过,刚才肚兜之事便已经错怪了她一次,本就愧疚难当,这次他再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将信纸递给了自家大女儿,有些头疼道:“岁儿,你且看看这可是你的字迹?”
冯岁岁闻言,轻瞥了镇国公一眼。没想到他明明看出来这字迹与原主的字迹相同,却直接将话语权交给了她。
“这字迹的确跟我写的一样呢。”她笑眯眯的看着信纸道。
镇国公有些震惊,他的大女儿在想些什么?
他本来想着,她既然不认与莫状笔的关系,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睁眼,将此事糊弄过去便是了。毕竟若是真认定两人有什么私情,不说他镇国公的老脸丢了干净,便是皇上也不可能平白放过此事。
可以说,岁儿若是和莫状笔有私情,对他决无好处。
“岁儿,你可要看仔细了。”镇国公皱着眉头,声音有些严肃。
莫少爷有些得意的笑了,他将目光投在表妹身上,用眼神示意安抚她。
就算肚兜之事搞了乌龙,只要书信确定了是冯岁岁写的,他也能用翘舌之皇将此事黑的说成白的。
大不了再往冯岁岁身上泼盆脏水,说她主动将冯云云的肚兜交给了他,欺骗他那是她的贴身物件,企图陷害自己庶妹的清白。
“国公爷,您莫要阻止了在下与大小姐的真感情。”莫少爷笑了笑,继续说道:“在下已经说了这是大小姐传给在下的书信,字迹这种东西可做不了假。”
冯云云在接触到表哥的目光后,心中的慌张淡了下来。不过是个肚兜而已,她大不了在陷害成功冯岁岁之后,反咬表哥一口,说他爱慕自己,所以偷了自己的肚兜便是了。
反正表哥在京城的名声也烂成一坨狗屎,就算再给他抹黑一些,也没人会在意。
更何况表哥家里富贵,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最多是拿些银子砸一砸,疏通一下官员的关系,父亲也不能将他如何。
这样一想,冯云云平静了下来,看着她书中的信纸,状似惊讶道:“恨不相逢未嫁时......没想到大姐姐对表哥如此情深义重,竟然能写出这般令人惋惜悲哉的情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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