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反驳:“我看你才没安好心,你有家不回,赖在这里做什么?我带你去我家,你还不乐意,你打的什么主意?”
双方对彼此都很看不顺眼。
这话说得也有道理啊。
沈夏道:“去屋里坐着说吧。”伸出手,好像又下小雨了。
三人回到正屋,孙富贵坐到沈夏边上,离梁松远远的。
梁松看孙富贵贴沈夏那么近,脸色沉沉的。
他走过去,“沈夏,你坐这个椅子。”他坐沈夏的位置,不让孙富贵挨着沈夏。
沈夏刚站起来,还没换位置呢,梁松就跳了起来,指着梁松破口大骂,“你这小白脸什么意思?还来劲了是吧!我可告诉你,你再过来。”他气得找东西,木棍没找着,倒是扛起了一把椅子。
“你再过来试试。”
梁松疑惑。
然后若有所思,之后像是想明白了。
打量着孙富贵的脸:“你有没有照过镜子?”
“别转移话题。”孙富贵眼睛盯着梁松的脑袋,似乎在考虑这椅子往这梁松脑袋哪砸下去比较好。
沈夏看着他俩,真是一头雾水。
这两人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刚才梁松进门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要打起来了。
她从头看到尾,也没明白这两人是怎么结下的梁子。
梁松颇为无语:“孙富贵,你觉得你一男的,半夜住到沈夏同志一单身女士家里,合适吗?”
孙富贵:“怎么就不合适了?”有空屋子,又没住一屋。
货在这呢。
他守着货怎么了。
梁松:“沈夏还是未婚姑娘呢,要是让左邻右舍看到了,会怎么说?你想过吗?”
这,
孙富贵仔细一琢磨,好像还真不太好。
刚才他们俩还在沈夏家吵吵了。
梁松继续说:“我真想不明白,就你这长相,到底在担心什么。”就一中等样,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的。
还自作多情的以为别人看上他了。
孙富贵瞅着梁松,过一会,想明白了。
梁松这是看上沈夏了,这放心沈夏跟他住一屋,所以才要把他拖走。
虽然这合情合理,可是孙富贵还是有点担心这是梁松的烟雾弹。
他这模样,还是一表人才的。
他对自己相当自信。
“走吧。”梁松看孙富贵不动,“要不你去住旅馆?”
别赖在这里。
“不是说去你家吗?”孙富贵把行李一背,把之前捡到的半截青砖悄悄塞到行李里,要是梁松真有其他意思,他就一板砖。
有地方住,干嘛去旅馆费钱啊。
孙富贵私下找了沈夏,小声说,“沈夏,要是后半夜听到我喊你,你千万要过来啊!屋里有椅子,到时候你用椅子垫脚翻墙过来,听到没有?”
明天他就去弄个长梯过来。
孙富贵等着沈夏点头呢。
看沈夏同意了,这才跟着梁松去了隔壁。
沈夏铺好被褥,洗漱完倒下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了之后在想,昨天孙富贵应该没喊她吧。她好像睡得很沉,什么都没听到。
早上起来。
外头还在下雨,早上撑着伞去外头公厕倒夜壶,回来的时候看到孙富贵顶着两个黑眼圈站在她家门口。
“你不是有钥匙吗?”沈夏问他,“怎么不开门进去啊。”
孙富贵开门往屋里走,“不是怕你没起来吗?”
毕竟是沈夏家。
沈夏谨慎开口:“你昨天晚上没睡好啊?”
孙富贵脸都是青的,“一宿没睡。”
“梁松磨牙打酣吵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