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偷就是他抓到的,失物也是他找回的,这事就没必要跟沈夏说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
沈夏点点头。
正好,小孩子上完厕所,出来了。
沈夏没空跟梁松闲聊了,“那我过去了,回见。”
“嗯。”
梁松看着沈夏去了隔壁车厢。
沈夏领着孩子去找那位大姐了,大姐千恩万谢,拿出了珍贵的大馒头。
沈夏一看,这好像是自己买的那个啊。
“大姐,你昨天是不是借了针钱给车上的人啊?”
“是有这么回事,这东西就是她送给我的。”大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大姐,我就是那个借针钱的啊,”沈夏感叹,“真是太有缘分了,咱们两趟车都在一块呢。”
“是你!”大姐惊喜不已,又对着沈夏千恩万谢,一下子把沈夏当成了知心人。
于是,沈夏就知道了:
这位大姐领着孩子是去找她那位回城的知青丈夫的,她丈夫回城之前等安定下来就接他们母子过去的,可这一晃大半年过去了,还是没有音信,她就带着孩子过来找了。
丈夫走的这半年,大姐一个人拉扯孩子,家里过得拮据得很。
凑这路费都是好不容易凑齐的。
说到伤心处,大姐还哭了起来。
“大姐,别伤心了,你知道他单位吗?”沈夏问,“家里住哪知道吧。”
“知道!他进了手表厂!”
“那就好办了,你问好路,直接去手表厂找他就是了。”
被沈夏这么一劝,大姐的心里安稳多了。
下午二点,总算是到站了。
下火车的时候,沈夏想到梁松也是这一站下,就去叫他过来帮忙提行李。一个大男人,帮着提两行李不过分吧。
“就那大姐,你帮一下。”沈夏揉着自己的腿,“我站了五六个小时了,腿都麻了。”
梁松诧异的看着她,“你没买到坐票?”他还以为沈夏在隔壁车厢坐着呢。
“当然,这一趟车人太多了,坐票不好买。”沈夏心里很嫉妒梁松,一路坐过来多舒服啊。然后她又说,“那大姐跟我一样,站了一路,估计这会没力气提行李,你帮忙提一个吧。”
“好。”
沈夏找了一个‘苦力’过来帮大姐提行李,还没走近,就看到那位大姐脸色苍白的晃了晃身子,砰的一下,倒在了地上。
那叫浩浩的孩子像是懵了,看到沈夏这才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姐姐,救救我妈妈!”
梁松冷静道,“车站有医务室。”
叫了列车员过来。
沈夏跟列车员扶着这位大姐下车,梁松提着三包行李跟带着孩子。
到了医务室。
医生一检查,发现这位大姐是贫血,加上营养不良、低血糖,所以才晕倒的。
打了营养针,等会就能醒过来了。
过了一会,大姐终于醒了。
沈夏看到她醒了,准备走了:“大姐,你醒了就好,我跟人约了四点,这会不早了,我得赶紧过去了。”
大姐闭紧嘴,点点头。
沈夏赶紧去找公交车了,等会还得赶到东城区呢,可能有些来不及了。
唉。
梁松在送这位大姐到医生之后,就走了。
早走了。
也就沈夏念着之前的一点点情分,帮忙看着孩子不说,还等大姐人醒了才走。
四点二十。
沈夏一路小跑着到了东城区的茶馆,约的就是这里见。
进门找半天,终于看到帮她找四合院的孙老三了。
孙老三都喝了二壶茶了。
看到沈夏就急眼了,“怎么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