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的在沈夏身边出现,两手空空,连朵花都没给沈夏摘过,也没说过喜欢沈夏看上沈夏什么,只是一味强调,他觉得他跟沈夏很适合,年纪差不多,可以一起过日子。
???
沈夏真的觉得那位武子强有毛病。
不过现在问题解决了,她都不在棉纺厂干了,谁还管那个武子强呢。
沈夏身心舒畅,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往棉纺厂最近的公交站走去。
马路很窄,两边的人行道格外的宽敞,每隔几十米就有一颗高高的遮阳的樟树,即使天热,在树荫下走着,也觉得没那么热了。
走到公交站,沈夏把身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下,正准备擦擦汗,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夏同志!”
沈夏一听这娇滴滴的声就知道是谁了,石红珂,也是棉纺厂的职工,说是他们棉纺厂最漂亮的女同志。
这些都不重要,她跟石红珂没什么交情,平常碰到都是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连彼此的名字都叫得少。
这会石红珂找她,她还真猜不出有什么事。
难道只是为了打招呼?
沈夏转头看去,确实是石红珂,“石同志,你叫我?”她问。
石红珂穿着一身工作服,用红皮筋扎的高马尾,跑过来的时候头发一甩一甩的,还挺好看。
“沈夏同志,你这大包小包的东西,是去哪啊?”石红珂眨着眼睛。
沈夏心想,我去哪跟你有半点关系吗?
她没答回答,只是问道:“石同志,你特意过来不会是找我的吧?”
石红珂望着她,点点头,“沈夏同志,我觉得你可能是误会了。”
误会?
咱俩非亲非故,又不熟,没什么瓜葛啊,哪里能出误会啊?
沈夏正奇怪呢。
就听石红珂说道:“我跟武子强同志只是邻居,真的没有别的关系了,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事误会他。子强是个好男人,负责任,又孝顺父母,为人厚道,沈夏同志,你错过这样的一个好男人以后会后悔的!”
沈夏的脑袋上冒出了一堆问号。
你们俩是邻居关我什么事?
武子强是不是好男人、孝不孝顺跟我就更没关系了。
你拉着我扯这一堆有的没的,想干什么啊?
沈夏不太懂石红珂。
石红珂见沈夏不信,委屈得眼睛都红了:“沈同志,以前子强是喜欢过我,”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可是我有喜欢的人了,他知道以后,就改变心意了。他现在喜欢的人是你,他亲口跟我说的!沈夏同志……”
什么乱七八糟的!
沈夏可不想跟石红珂在这掰扯,赶紧打断石红珂:“石同志,我跟武子强没半点关系,我没看上他。”
石红珂一脸震惊,“子强很好的,你为什么看不上他?”武子强是城里户口,又有铁饭碗,沈夏凭什么看不上他啊!
要知道,沈夏家里可是乡下的!
一个乡下姑娘,就算成了棉纺厂的正式工人,有了这边户口,可她家里还是不行啊。
石红珂盯着沈夏的脸看了好一会,闷声说道:“沈夏同志,就算你长得好看也不能瞧不上武子强啊,长得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厂里的婶子们还真说对了,沈夏掌着长得漂亮心气高得很,也不看看自己今年几岁了,都快二十五的人,再过两年就三十了,还挑挑捡捡的。
真是的。
沈夏看出来了,石红珂跟武子强一样,听不懂人话。
她没法这样的人交流。
正好看到一辆公交车到站了,管它是不是自己要坐的,沈夏拎着大包小包就往车上挤,先走,不行转个车。
“石同志,我等的车到了,我先走了啊。”
“沈夏同志,你别走啊,我话还没说完呢!”石红珂急得在车外头喊,“子强他妈生病了,你去上门看看老人家吗?她可是盼着你去呢?”
沈夏本来不想理石红珂了,听到这话就没忍住,让座位上那位看报的男同志让了让,伸出头跟窗外的石红珂喊道:“石红珂,你跟武子强青梅竹马的,在一起多好啊。干嘛非要扯上我啊,我明明白白告诉你,我压根就没看上他,我跟他都不熟,你要是心疼他你跟他回家看他妈去。”
石红珂看一车人都在看她,羞得直跺脚。
一扭头跑了。
棉纺厂的同志都挺好的,就是偶尔就有那么一两个脑子不正常的。
沈夏现在很庆幸卖了棉纺厂的工作,要是以后跟那个糊涂蛋搅在一起,……想想都觉得脑袋疼。
“同志,你好了吗?你胳膊肘压抵着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沈夏赶紧把头从窗户缩回来,刚才趴在窗户口的时候,手肘抵住座位上这位男同志的……
也没吧。